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人偶

(十)谜题的冰山一角

“还没看完。”白玉堂眼见被抓现行竟也不慌,转身不动声色瞧了展昭两眼,“你不是开会去了吗?”


“让你发现了这个地方,我还怎么有心思开会。”展昭来到白玉堂面前顿下脚步,“白玉堂,你就这么有恃无恐 ,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吧?”他瞳中一闪一烁的审视,与脸上恬淡的表情全然成反比。 


肇事者却彷佛没事人般,抱着手臂迎上对方的目光,“你打算怎么办?悉听尊便!”


但他并没有听到回答。之后有大概好几分钟,两人就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中,维持宁静。一个不说话,一个也就不开口。白玉堂看到展昭的眸子里浮着一种非常奇怪的……非常奇怪的眼神,明明是看自己,但显露出来却像看幻觉一般,静静地,悄悄地,无声无息地看着虚幻里种种的变化。


“这栋大楼,几乎每个楼层都安装了完善的监视系统。”展昭淡淡开口,眼睑垂下又抬起,端然地瞥了白玉堂一眼,“但只有这层例外。怎么,你真不怕这里有鬼么?”


当展昭流露出这种似是而非的语调之时,白玉堂眼珠动了两下,“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迷路迷到了这里?”


“迷路?”展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其他人即便被枪指着,也不敢来这里。”


“对了,你还没有说,你打算对我这种随便乱逛,不懂规矩的,要怎么处理?”


白玉堂耸了耸肩,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表现得无所谓,而是展昭不会给他一种压迫的感觉,虽然口气总是不冷不热的却让人非常舒服,特别是展昭又是一个平时好像不怎么信任别人的人,尤其因此导致他心里生出种说不清的有的放矢。不过也或许是他平时散漫惯了,需要皮紧的时候,却收敛不起来。不过他甚么人都是,就是不是小人,所以该面对的事,他是不会逃避的。


“除了你手上这本我没来得及收起的笔记外,我并没有觉得这里有甚么值得遮遮掩掩。”展昭居然避开了白玉堂的目光,淡淡地道,“规矩只是纵横的老板给底下人所制定的禁锢,你本就不是这里的职员,我不会多管闲事。”白玉堂的话好像一根火针恍似无意间挑起了展昭某些不舒服的地方,使得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得生硬,像一口气哽在胸口,压在他心里,无论如何都透不了气,所以不知不觉带起了一点宛若“刺”的东西。


这和他平时平顺淡泊的性格并不相符。


尤其是展昭称呼这里的拥有者时,说的是“老板”而并非“父亲”。差别经意或者不经意,却天差地别。就此参杂了些冷诮而又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仿若一些躁动而莫名的意绪,良久经年,却无形之间被从封闭的地方里取出,影影绰绰地悬挂在空气里,顾不得心防,顾不得陌生或熟悉……


白玉堂不觉睁大眼睛看着展昭的一举一动,定定地,一动不动,似乎看见了这世界上最令人震惊的东西。心头乱七八糟,说不清是甚么滋味。他不喜欢看到展昭这样,却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展昭心里的那口不通畅的气就和感冒病毒一样就这么传染到了他的心里,也令他情绪波动,继而影响了他的心情,而他对这样不安定的心理骤变似乎感到很诧异,又似乎觉得在情理之中。


明明彼此的世界完全不同,不管水、呼吸还是思想都不同。


只除了一样——他们两个都是男人。


白玉堂望了一眼天花板,他看自己真是脑袋有毛病了,凭甚么被另一个男人的心思而触动自己心弦的不安。就算他对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苏虹,都从来没考虑这么多这些那些的。


婆婆妈妈的拖沓感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展昭,你干嘛把这本笔记放在这里?”白玉堂皱皱眉,努力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打破房间里一时有着恍恍惚惚火影和光影交错闪烁的沉默,继续之前的话题。“虽然这层楼的气氛的确很古怪。”


“这栋大楼想必你进来时也发现了,装修得很讲究,这里是新建大楼,我的办公室一个月前才搬进来。”展昭眨了一下眼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上的变化。他本来一直以为自己对那人某些深根蒂固的隐思,虽然揣着沉重,但半点不会轻易表现出来,这本身也是为了保存自我。应该不至于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被轻易撩动,才对。


按下这些复杂的感觉,展昭将注意力抽拔回来,一字一字地说道:“这层楼面,以前是纵横的药物实验室,历史要追溯到我养父的父亲那个时候,大概十几二十年前。后来关闭了一段时间,继续加盖了楼层建造,直到今年才重新入住使用。不过我养父还是将29楼标示为研究所的“禁区”,连那个按钮都设置的好像在‘恐吓’。”他说话的腔调里带着一丝淡淡悠悠的不以为然。


“实验室……这倒难怪了。”白玉堂想起留在外头走廊上的奇怪痕迹,点点头。这个地方故弄玄虚的西洋镜被拆穿后,神秘的意味顿时减少了一大半。他举起手,手指间夹着那本笔记。“你不会告诉我,你使用了这层楼的权限仅仅是收藏这本笔记吧?这不合逻辑。”


“我说过,这本笔记在这里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但我也承认,我对它在此处的安全性还是心里有底的。”展昭淡淡牵了下嘴角,“白玉堂,你是我唯一没有估计到的意外因素。”


这句直白的话让白玉堂滞了一滞,斜睨人一眼,“我给你机会处置,是你自己不要的。”


展昭看着他,连眼眸之中的神采都没有动一下,“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本笔记并没有甚么用。”


这话说的不错,白玉堂原先也只是有些探究的心思而已。可当他在笔记本里看到齐木沙的名字时,这里面的事就不再与他毫无关系了,密密麻麻记载在上面的内容无不冲击着他的心。联想到展昭将这本笔记,放在纵横旧实验室的某个抽屉里的举动,让白玉堂不禁怀疑,莫非齐木沙的死是否真的与纵横的实验室存在着牵连?


心里的疑问越多,白玉堂就越想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但他如今却有一种怀疑,自己用隐瞒的手段来取得真相是不是对的?不知为何他突然开始有了心虚的感觉,虽然他是□□妈和四哥设计而接近的展昭,但是接近展昭毕竟也是他自己的想法,展昭现在对他越是坦白,他就对展昭越有愧疚。面对展昭,他甚至在想以后,当展昭知道他是一个寄放在身边心怀不轨的对象后,该会如何?如此让白玉堂觉得不太好的感觉,晃了晃,一刹那后又冒出些模糊的存在,待模糊过后,再有点微妙的情绪继续增长。


还好失神的时间只有几秒,白玉堂做出一副不在意地摊开双手,用眼角余光瞟人。


“反正我也看过这本笔记了,我们两个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算是天大的事,大不了同年同月同日一起玩完!”


他也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甚么。


展昭回看他的眼神显得奇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而后他又抿了抿唇,“我之前已经说了,对普通人来说,这些不过只是一些废纸而已。”


“但,如果我说……”白玉堂迟疑了一下,看着展昭,“这本调查笔记上所写的齐木沙我认识呢?”


展昭闻言微微蹙眉,“你认识?”


“笔记上所提到的XX疗养院,我小学的时候常去那儿玩,我和你说过的有很多榛子树的地方就是这里。”白玉堂说话的语调有了变化,似乎很怀念过去般地沉吟着。“齐木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小姐姐,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直到她去世之前……我想问,她是被杀的吗?”


白玉堂问的是展昭,但口气却很肯定。


“原来……你对齐木沙的印象很深刻,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展昭用惊讶的眼神看他,“你怎么知道她就是被他杀的?据我所知,齐木沙虽然个性敦厚又老实害羞,个人生活方面的大小事宜大部分也都能自理,喜欢小孩子并期待他们来访。但她的智商只相当于小学低年级的女孩子,杀了她,对谁有好处呢?她即使自杀的可能性不高,但也很可能是死于意外。齐木沙半夜打开窗,因身体向外探得太多,以致失去平衡而坠楼,这样的假设并不是不会发生。”


白玉堂甩了甩手里的笔记。“但写这本笔记的某个警察显然对‘齐木沙死于意外’的看法抱有怀疑。”对于展昭提到的齐木沙期待孩子们的到访之事,白玉堂既震惊又感慨,但他继而对齐木沙死因生出的怀疑盖过了震惊和感慨的感情。他在笔记本上看到那个调查命案的警察写过以下几个理由:


齐木沙向来恪守就寝和起床的时间。护士们的证言提到,她不可能在半夜下床。那么她会半夜开窗看外面吗?


住在隔壁病房的病患听见的是谁的脚步声,齐木沙在病房里穿的是软底拖鞋。 


齐木沙死时打着赤脚。病床没有紧靠窗口,就算只是开窗看外面,一般也会穿上拖鞋走过去吧?!


据了解,从前有人带齐木沙到医院的屋顶时,她曾大哭大闹,她是不是有恐高症呢?如果有,就不可能从窗户探出身体。 


命案发生当晚,有好几个人目击医院大门前停了一辆车。那是不是凶手准备得手后用来逃逸的交通工具呢?


“其实最可疑的应该是你吧?”白玉堂拿着笔记本扇啊扇,目不转睛地凝视展昭,似乎撞到了甚么线索。“你又不是警察,这本笔记就算不是正式的警务档案,要拿到也是很不容易的吧?那个警察总不是你亲戚!?”展昭不是向来不喜欢与人接触太多么?


“他不是我亲戚,但我有我的办法。”展昭居然淡淡一笑,从白玉堂手里拿过笔记本。“有些事,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很多时候早一秒和晚一秒差别很大。”


他在回避甚么?又在暗示甚么?白玉堂猜测过每个可能,但是,他证明不了。目前只能看到的是展昭说得随性但眼神却是如此郑重其事,一种白玉堂从未见过的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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