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思远人

 (十六)心的抉择

“我说了,执念是折磨的根源。这或许是上天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忘记这样不该存在的感情,不要再执迷不悟。”只见师越蓦的冷笑了一下,却又淡淡的叹息,也许又是他平生很难得的一次叹息。“你给了白玉堂一条命,你们之间的情缘该还的都已经还清。难道还要跟着他从这辈子任性到下一辈子不成?”

 

别假借老天爷的名义来掩饰你的卑鄙手段,白玉堂伊始对师越的话愤然不齿,而后却陡然觉得那话铮然异常,很犀利又现实。他纵然脸色变了又变,却竟然无力反驳。不是爱或不爱的问题,也并非单单是两个人的事。白玉堂忽然明白了展昭当时的心意——若非生死离别,或许展昭会把这份感情压在心里永远都不说出来。这样的感情会有着永生永世的背负,爱过来的痛苦和满腔的爱恋不能对人言说的煎熬之情,不是身在其中的人,根本不能明白。

 

师越无情,所以才清醒么?

 

白玉堂的心思百转千回,而黯然的心情在展昭眼里一闪之间便被藏了起来。对师越的问题或者说建议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过了一阵子,他才回答道:“明明是自己的事,却像是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你明明不是我,可是你却比我更了解我的过去。”

 

“所以你没办法回答我了。”师越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说话,冷冰冰的看人。

 

展昭忽然叹了口气,“但我心觉,有些东西或许无论何时跟任何外在都无关,有关系的是如何选择。”

 

“心觉?”师越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你对自己的心那么有自信?”

 

“真正重要的东西用肉眼无法看见。”展昭反问了一句道:“难道你不相信你的心?”

 

师越回答,让人再次领教他的冷情。他说,“我对自身的直觉判断一向不准。你应该知道‘卦者不卦己身之相,医者不医己身之疾’。”

 

展昭却浅淡地笑了笑,眸子很清正。“但我记得很清楚,你在我去地府的路上拦住我,让我扪心自问可否还有牵挂,是否舍得抛弃。当时我发觉自己丢了很重要的东西,选择了回头,于是你就笑着说:‘既然决定不走,那么无论以后吃多少苦,都留下来。’”

 

“不错,那时候我为了把你的魂魄拉回来,的确那么说过。”师越也笑了一下,淡淡的讽刺敛在眸底。“因此,这就是你的选择么?要一直这么任性下去。”

 

“任性”这个词用在展昭身上很奇怪,不知道师越为何却偏偏用了这个古怪的此作为结语。“任性”适合用在白玉堂身上,却从来不属于展昭。

 

然而展昭却像是明白了这个词的弦外之音,点点头。

 

很轻,但很坚定。

 

“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丢了甚么,如今我知道那是我的一段独一无二的记忆。既然我选择了回头,我就绝不会后悔,既然我回来了,我就要找回我的记忆。否则……我会不甘心的。”

 

展昭的回答让白玉堂怔了一怔,“这真的是你的决定?我没有听错?”他一把扶住展昭的肩膀看人,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跟师越一直麦芒对针尖,表面上看似彼此一步都不肯退让。可事实上,白玉堂对展昭的心思却是没有半分把握。何止没有把握,是要想也无从想起。他的心情本就不好,更不愿意把自己再一次投入这种自身经受不起的凌乱和迷茫中。

 

展昭淡扯嘴角点点头回应白玉堂,没有说话。尽管记忆空白,但他应该就是对他有感情的,他相信。因为眼里看出去的触动,就像缱倦着很值得珍稀的东西,尽管都是旧时的痕迹,但心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只是他还不知道该说甚么,索性便甚么都不说。

 

师越侧身看人,眼光流连在两个人之间,似在辨别所谓的“任性”有多少是值得真心,有多少又值得真情?他收回眼光,心平气和地挑起眉,道:“我倒是忘了,展昭你虽然隐忍,却是个很固执的人。”骨子里的魂牵梦萦是一种神灭。

 

“要展昭恢复如初的法子其实很简单。”师越对白玉堂道:“他身体里是死魂,缺乏生气,而你是活人。当他身体里阴气转盛之时,你渡一口生气给他就行了。”他的眼光好似狡猾地闪了一下,“我再开一些固本培元的药丸,每日按顿共三丸。等这些药吃完了,我会派人送过来。”

 

师越唤明华带人去库房取药。

 

明华取来装了药丸的瓶子交到展昭手里。“展大人,药你拿好,师父那儿还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想到师父待会指不定会有甚么惩罚,明华只感脖子后面发凉。一摸脖子他干笑道:“两位慢慢研究怎么渡气,展大人看上去很累,我就不打搅了。”说完,他一溜烟跑了。

 

展昭困倦地眨了眨眼,被明华的话弄得很无力。他的确感到神志渐渐模糊,可一想到“渡气”,他却不知道该说甚么好了。

 

“你看上去确实很累。”白玉堂忽然假意地咳嗽两声,有点别扭地左右张望。

 

展昭摇摇头,“不要紧,我……”话还没说完,突然唇上泛起一层温暖柔软的感觉。他蓦然地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怔了一怔,脸上的神情也当即僵住。视线里但见白玉堂的眼睛正在他眼前。照师越说的法子,白玉堂吻上展昭的唇渡了生气过去。展昭的心漏跳了一拍,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如此亲近过。

 

这时,展昭的鼻尖闻到白玉堂衣服上一股很淡、很舒服的衣料熏香若有若无地飘了出来,是丁香的味道。展昭愕然之后随着这个味道,缓缓的呼吸,缓缓的平静。唇上的这个吻充满爱却不带丝毫情欲,有着一种寄托,还有着干燥清爽的气息。他的脑中闪过些荒诞的,凌乱的感觉——但它很真实,很真实。

 

尽管不知道那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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