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思远人

(十四)似曾相识

只见展昭奇异地看着白玉堂,而后目光一转若有所思。白玉堂?!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是锦毛鼠白玉堂么?”展昭的思绪很快转了一圈。他微微抬起眼睛抿了一下唇露出一点淡笑,“陷空岛五鼠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展某虽已不再行走江湖,但即便身在开封府也对锦毛鼠白大侠的事迹常有耳闻。”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瞟了瞟白玉堂拉住的衣袖,展昭对着他又微微一笑打个客气的手势,“初次见面,能否请白兄先放开展某?”

 

“猫儿,你在胡说甚么,甚么初次见面……”白玉堂眼睁睁的看着“陌生”的展昭,面色惨然。他的心在展昭说出“初次见面”之时咚的沉入无边的深渊。“为甚么会这样?”他僵直着身子木讷把目光投望向师越,而师越扬着眉不远不近地站着,眼中是清清楚楚的讥诮之色,他的意思,是在说,“就是这样,这就是你自己要的!”

 

白玉堂用力抓住了桌案的边缘才忍住了不打寒战,方才展昭退开他怀抱之时留在指间和心里的一点余温已经被冷酷的事实彻底带走。他突然抄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地摔在地上对着师越大叫,“你骗我!”

 

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他只不过是想让展昭重生之后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是离开了展昭不多一会儿,这个所谓的代价已经生效——展昭不记得他了……

 

这与他品尝到失去展昭的悲哀又有甚么区别?

 

“我何时骗过你?”师越淡漠地开口。“我这种救人法子,本身就是让人死而复生的同时必然得付出一点代价作为交换。”他满目的漠不关心,你难过与不难过,与我何干?

 

“原来你所说的代价就是这个?!”白玉堂脸上也泛起的是讥讽,是可笑,还有苦涩。他看着师越的眼睛。“如果真需要代价,拿我得便是。该付出代价的是我而不是他,你这么残忍无情还不如干脆杀了我。”

 

展昭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代价?甚么代价?

 

师越与白玉堂的对话中不断充斥着这个词。展昭回想白玉堂的言行,似乎从他对白玉堂说“初次见面”起,白玉堂的情绪就崩溃了。他似乎全然无法接受自己不认识他。

 

难道他真的应该认识白玉堂么?

 

展昭不断地沉思,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为何而死,除了清楚自己是死而复生外,他甚么也不知道。起死回生是师越在冥冥之中留在他脑海里的讯息,他了解师越的能力,所以他不会觉得奇怪。可白玉堂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展昭忽然觉得心口抽动一下,如针刺般疼痛,他不由自主按住心口却再次狐疑地看向白玉堂。

 

倘若他不认识白玉堂他不应该会在他面前被触动太多的情绪;倘若他不认识他,他又为何只仅仅看着他,却生生感到正在一步步被他脸上的神伤黯然击溃,因为他明白这种哀恸,他懂得这种苦,他不知为何甚至感受到一种深刻浓厚到将自己所有都奉献出来的感情。

 

他不认识白玉堂,可这些不属于他的情感冲击到底从何而来?

 

展昭心头转了无数个念头,却一个念头也解释不清。不知道师越知不知道展昭内心的起伏,或许他知道也只是不置可否。

 

对于代价摄取对象的问题,师越不过眸中略微闪了闪,便轻轻摇头。

 

“只有展昭的才有用。”

 

他的回答自是无法令人满意。“牛鼻子臭道士,你是故意的!”白玉堂怫然,冲过去一把攥住师越的衣襟。

 

“展昭没缺胳膊断腿就不错了。” 师越口气冷淡地彻骨。“你如果不愿意,那么展昭的死活又与你何干?”他看不见白玉堂眼里冷冷的怨恨,他有的只是强调结果的顽固。

 

“与我何干?你把展昭还给我,我却只能拥有不完整的展昭。”白玉堂咬牙切齿盯着师越,“你把展昭救成这样,我还得对你感激涕零是么?”顿了顿,他又道:“既然你完全不在乎人的感情,你又何必总是把与展昭的交情挂在口中?你真的在乎?”

 

白玉堂的话让师越的眼神微微变得深沉。他素少怜悯,更不会同情。他可以不关心任何人,但是,在人命遇到灾祸之时,只要是人都会想方设法去救,何况,他是有能力做到的。这或许与交情真的无关,与好恶更无关。就像修道是他的心灵寄托,是信仰。他不想修仙,也不想装神弄鬼。

 

“我是修道之人,所以能敏感地感应魂魄的召唤。”师越回答。

 

可他的回答一点都不是白玉堂想到的。

 

“果然这世上就有像你这种无耻之徒,那些落难的魂魄若等着你来搭救,怕是早就一个个过不了奈何桥,淹死在忘川河里了!”白玉堂冷冷地讥讽。

 

忘川河淹不死鬼,只能让鬼不能轮回转世。师越想这么说,但白玉堂已经不想再听了,不过说话间,他手里的剑已经“卡”的一声脱开剑身机簧。剑光冷冷的一闪,白玉堂持剑腕上侧翻,剑势以光曜千水般一样迅而无声地刺了过去。

 

站在展昭身边的明华见到这一幕悚然惊叫道:“白玉堂,住手!你不能跟我师父动手。”

 

师越感兴趣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不闪不避。他对白玉堂的攻势瞧得奇准,在那剑一削堪堪划上师越的面上之时,他微微一侧身,打了个侧转,而后身子向后一仰轻巧地避开剑锋。白玉堂眼中眸光一闪而过,“果然有两下子。”他面带冷笑挑起眉间的杀气,手腕乍抖剑光流转急恻然再次刺向师越,剑风比剑快了一步,一剑之下罩向心口、颈项、咽喉几处要害,路数端得狠辣。他是真想杀了师越。

 

师越但见白玉堂这手,嘴角一抿,探出两指打了个结印点向白玉堂。这下不只明华大叫,展昭也脸色一变,他了解一点师越的道术,他看出师越点出的是“驱莽”之术,这已非武功而是玄门道术。用玄门道术对付白玉堂,白玉堂如何招架?明华当然也看出师父的“敌意”,他一怔之后便要冲过去阻止,刚刚迈出了一步,展昭已经人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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