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禄梦记番外(二)

剩下的待续吧……

 @黑巛琥珀  @采绿聆青音 

长干行(3)

姬夫人闻言已知来者何人,随即一挥袖摆招呼门外的一条身影入内,却也不免在百忙之中端瞧女儿无碍以后,轻哼一声道:“玉堂,大呼小叫地作甚,吓坏你妹妹如何是好?”

 

白玉堂火急火燎地扑进半掩的门里,这些日子来他老见到展昭来姬夫人房里,一呆就是好久,原还气恼了半日,心觉展昭这是只有意和小妹妹亲近却不预备和他好了,不悦之下既感惆怅又感腻烦。而后跟着又嘀咕着好稀罕么,这是他的妹妹呢,然而姬姨娘当真好生小气,竟认定他手脚没个轻重不允他抱抱小妹妹。白玉堂也不知自己该生谁的气,更搞不清到底要吃谁的醋,不过当下,他一迳已判定了展昭的“罪过”,气得居然一时寻不到出路,其后随手揪了一个从人叫道:“告诉我,展昭在哪?”对方见他咬牙切齿的拼命模样,心下不禁些许发毛,忙道:“展少爷啊,他和姬夫人以及小小姐在一起呢!”

 

白玉堂这厢先一听心想果真如他所料,而后琢磨从人那话里头忒不对劲,立时抬手指人的鼻子凶霸霸叫道:“皮痒啊你,展昭改姓白了么,谁准你管他叫少爷的?”

 

对于他的愤懑,从人倒是冤枉之极。“是老爷让大伙这么称呼。”

 

“气死我了!”白玉堂甚不满意,怒道:“爹这么喜欢展昭,认他做儿子好啦!”他只凭一股子怨念横冲直撞,东转西拐,无意徜徉幽境,一迳穿过一湾自然天成、似井似池的水潭,尽隔尺许之外冲那一眼望去,教四周草叶衬反出一片盈盈绿泽的小窗薄纱便吼了一嗓子。

 

展昭看着寻上门来的白玉堂满是气急败坏的模样,着实有点不明所以,“你……”他才想问白玉堂为何如此激动,便被人当下甩了一个白眼过来。自己莫不是做错了甚么?展昭扪心自问,却找不出由来,白玉堂又瞪了他一眼。“你在这里捣甚么鬼?”

 

“我没啊……”展昭用手指去搔鬓边头发,睁大眼睛在白玉堂身上打转,委实不懂他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

 

姬夫人眼见白玉堂一进门便针对起展昭,心下倒是清如明镜,只道至多不过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何来恩怨是非,但她又多少偏爱展昭,只见他须臾间流露些许懵懂神情,甚是惹人怜爱,便即想假意发怒,要试一试白玉堂是否当真来捣蛋撒泼,是以当下板起脸道:“捣鬼?玉堂,我这有鬼么?”

 

白玉堂倒并非要惹毛这位姨娘,听人一说眼珠转了转立时换了副嘴脸,笑起来。“姨娘,我这只不过是想找展昭聊聊天而已,大白天哪来的鬼呀!”

 

“哦,找我聊天么?”展昭楞楞神似有恍然,倘若就如此简单之事,白玉堂倒为何似与他有不共戴大之仇一般想要吃掉他的模样呢?

 

姬夫人坐椅上支颐于几也是觉得古怪,间或讲即便她能体味白玉堂的理由多么牵强附会,也不好当真训斥一通,毕竟她只是个过门不足一年的偏房,在情在理并不能对正室的子嗣有多干涉,否则即是僭越了。故而,明知白玉堂定然起了甚么心眼子,但又不得不为他圆话,想着大抵不会做出甚么过分的事来,便只点点头道:“那你们好好说吧!”

 

白玉堂笑道:“姨娘尽管放心,爹爹常在玉堂面前夸奖姨娘,还让我一定得孝顺姨娘呢!姨娘的话,我无论如何要听的。”言罢只怕姬夫人不信,又对展昭笑了笑以示友好,然而展昭觉得白玉堂分明却是在冲他连使眼色,觉得有些奇怪,却也说不上来是甚么地方奇怪,心下倒没有来的打起鼓来。

 

姬夫人闻言一呆,心道这孩子又是唱的哪出戏,一大人一孩童双目相对,她竟想不出善策来应对这顽黠的孩儿,虽自烦恼间,仍微笑道:“这大半年中我也没干甚么来着,老爷夸我作甚?!”

 

“爹夸姨娘长得好看,又生了一个好看的妹妹,他顶喜欢妹妹了。”白玉堂掰着手指一一说道那些所谓老爹讲过的话,姬夫人将信将疑,眼望白玉堂,意思询问这番话是真是假,未想白玉堂心中早有主意,却是撅起小嘴来只作不知情由,“姨娘不说话,就是不信我了?”

 

姬夫人闻言晓得这摆明只是不肯吃眼前亏,只有苦笑,兀自点了点头,道:“瞎说,谁不信你了。”

 

白玉堂闻言心中暗自得意,脸上越加恭顺再又笑嘻嘻地道:“玉堂年幼不会说话,但姨娘一听便明白了。是以爹老说他有福,才能娶到姨娘这般聪明又能干的大美人。”

 

姬夫人委实并非一个被夸耀就飘飘然之人,何况听闻白玉堂的赞美她当真只有哭笑不得,却又愈发觉得不解,白玉堂找展昭究竟是出于甚么样的心思,才会对打发她的借口有着如此昂扬的兴味呢?这孩子还如此之小已然极尽巧舌,倘是将来再长大些想必定要骗死人不偿命了,也不晓得会骗谁去。“好啦,把姨娘赞得像仙女一样也没用,我这是没有零花钱给你了,这几块酥饼待会拿去和展昭一起分着吃了吧!”

 

她取了张油纸将茶碟中的酥饼包好,白玉堂一迳拿过揣到锦囊之中。“姨娘,那我就和展昭出去,不吵妹妹睡觉啦!”说着即朝展昭似笑非笑地看将一眼,意欲拉过他的手就走。可展昭见他如此神情,目光闪动俨然不怀好意,心头忽地一愀已大有反悔不去之心。


便在那指掌将碰未碰之际只是闪避挡躲,未想他的衣角不慎勾在摇篮的一处榫槽,小女娃翘动小指正自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玩耍着,展昭身影一动,发觉衣衫被扯紧的窘境,即伸手斜里探出往下再一按,急退衣边却又一个没站稳从摇篮边缘跌了下来,在姬夫人轻呼之下,他只觉四指仿如插进了一堆又柔又软的布帛里,慌乱中抬眼一打量,发觉是抓在白玉堂的胳膊上。


这厢犹自惊急未定,不知为何,摇篮那处榫槽经展昭的衫子拂过以后陡窜起一根竹刺,小女娃仅这片刻辰光便遭了道儿,手指不知为何便刮到上面,对她而言,这指尖触着了的是比针还尖、比刀还利的锋锐之物,疼痛甚过自不禁放声大哭。

 

展昭一惊,正要撇头去看,却听到白玉堂的声音“走了……”在小女娃漫天的哭声之中钻入他耳中。“不要。”展昭摇头拒绝,白玉堂横了他一眼,不由得好生厌烦催促道:“到底走不走?”

 

“不去!”展昭心有旁骛,只回应两字便不再理睬。正没做理会处,白玉堂的指头猛地往他腰间掐去,乘他怔愕疼痛,已仗着己身比之高一点顺势反手抓去,竟尔一把将展昭扛了便走。

 

姬夫人瞧去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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