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思远人(二十三)

(二十三)心有所系,魂有所牵

白玉堂敲了她一记响头,“别闹,白爷爷我可不娶心里头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白玉堂,你怎么可以这样?!”赫连寻晏闻言眼珠子转了几转,如变脸一般陡然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楚楚可怜,“枉费我对你痴心一片,可你从来不说爱我,如今还诬赖我心里有别的男人……”她举袖掩面状似啜泣起来,“你不愿意娶,也不必如此待我。”

 

转了个身,赫连寻晏背脊颤抖,“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爱上了别人!”

 

白玉堂挑眉打量背对自己,颠倒黑白伶牙俐齿的女人,抬指抚去额头上开始跳动的脊筋。

 

“死丫头,你演够了没?”

 

“我那么伤心,你居然还说我在演戏!”赫连寻晏心底偷偷地狂笑,却使劲揉红了眼睛,转头气鼓鼓地瞪人。

 

“你怎么对得起我,告诉你,我生气了!”

 

赫连寻晏的“愤怒指责”,白玉堂全然视若无睹。只见他懒懒地用指尖轻揉着额角,一字一句地道:“装,有本事接着装。你即便想嫁我也是出于其他原因,而非感情,至于甚么原因,我不知道,但你心里最清楚……”

 

“白玉堂!你竟然把这些残忍的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赫连寻晏勉强酝酿出悲凉的感觉,继而却情不自禁咬着嘴唇,展袖遮起逐渐灿烂的笑脸。她好容易憋住笑,“啪”的一声合掌在胸前,“不用解释了,反正你就是想赖账!”

 

“够了死丫头,要不是看在认识的份上,我早揍你了!”白玉堂满是不屑地打断她,皱着眉头。“满嘴漫天扯谎,也不怕老天打个雷劈了你!”

 

赫连寻晏眼眨也不眨的,鼓着腮帮子。“我哪句说谎了?”

 

“全部!上回还说对我没兴趣,这回又说喜欢我。”白玉堂陡然朝她扔茶杯,“下次胡言乱语前先把串词想好,别露了馅!”

 

“啊呀,都被白五爷看穿了,真没意思。”赫连寻晏不慌不忙一闪身避过飞来的茶杯,伴随着“乓啷”茶杯落在地上打个粉碎的一记响声,她终于展颜笑出声,“忍得我好辛苦,哈哈哈哈……”直笑得几乎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哈哈……”

 

如此嚣张的笑声大大刺激了白玉堂,只见他嘴角抽搐变形,额上的青筋不断地跳动,桌上的茶杯被他恶狠狠地接二连三砸向赫连寻晏。

 

“死丫头,疯疯癫癫的。”

 

“白五爷,我这茶具可都是前朝的越州翠青瓷,全被你这般砸了,未免也奢侈了一点儿啊!”赫连寻晏身形轻灵地左躲右闪,漫不经心地吐舌默哀茶具,眼角一飘,却见原本好好放在墙角的花架正被人对自己掷了过来,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按住腰际。一按之下,才发觉自己早已经不配剑多年了。是以无奈飞起一脚踢向花架,那花架被踢中中央,“咯啦”一声碎裂,木屑纷飞溅了一地。

 

心有余悸地看着白玉堂,赫连寻晏往额上摸了一把。“你的武功实在让我佩服,莫非这是想拆房子不成?”

 

白玉堂瞪了她一眼,“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冷笑道:“拆了又如何,谁让你惹五爷心情不好,死丫头!”

 

“也只有你才会叫我死丫头。”赫连寻晏扬高眉毛,不服气地反驳,“别人可都觉得我生性温柔贤淑,定然擅长女红。”

 

“可怜他们都被你‘温柔贤淑’的美人儿假象给骗了。”白玉堂闻言骤起眉头白了一眼,径直戳穿她的花言巧语,“你既不会女红也不会做饭,作为女人简直就是个肢体残障。”

 

他最后哼了一声作为总结。

 

“不会就不会,反正我也活得好好的。”赫连寻晏不以为然地眨了下眼,举起一根手指弯起眼线微笑,“我呀,只想要过普普通通的生活,然后还希望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牵着手白头偕老。”

 

白玉堂手指点着下巴瞟人一眼,慢慢地用扇子给自己扇了几下风,有一点似笑非笑的悠扬之色。“喜欢的人,你不是已经找到了么,虽然我不清楚是谁。”

 

“对啊,喜欢的人……一直都在身边,然后—不在身边就不行……”赫连寻晏姿态万般旖旎地喃喃自语,慢慢又倾身向白玉堂,“我从方才起就一直觉得你身上有股似曾相识的特别味道,但相隔时日太久,我几乎忘记了。”她歪着头想了一下,轻叹道:“就好像上辈子的记忆,不过……我现在确定,我已经想起来了,是起卦的味道。”

 

“起卦?”白玉堂眯着眸子,慢慢收起折扇。“甚么卦?”他心里微微一动,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总有不大对劲的感觉萦绕不去。他自不会与“卦”这种东西沾边,但真要说起“卦”的事,只有和展昭有关的那件事……

 

也只有那个人,会与卦有关。

 

“嗯……这个卦不是给你卜的,是给你心里的那个人——生死吉凶之卦。”赫连寻晏乌黑的眼眸突然浮上了一层寻觅许久的朦胧之色,怔了一怔口齿微动,,似是欲言却终究也没再多说甚么,沉默以对。

 

“小晏儿?”白玉堂看她神色好似不太对头,“你没事吧?”

 

赫连寻晏那一阵子的恍惚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她定了定神,爱笑的嘴角微微一翘,“没事,这是我师兄起的卦。”

 

“你师兄?”白玉堂全身一震,不觉握紧了折扇的柄,过了一阵,他问道:“你师兄莫非是宫中司天监——师越?”其实他在之前看到赫连寻晏集血的手法之时就已经猜到了,只是还不确定。

 

赫连寻晏点头,“不错。”随着话音落下,她温柔俏皮的眉宇间慢慢浮起多了一抹忧悒却又淡漠的神情。

 

白玉堂看在眼里一时不言不语,他一直以为这个姑娘看得开,有着狡猾却不坏的心肠,努力地在或许不属于她的地方快乐地活着,而此时此刻,他才突然发现,原来她也有寂寞,但那抹缀于眉眼的淡漠像极了那个他很讨厌的人——取舍之间,毫不留情。

 

“死丫头,你真正爱的人就是他吧!”白玉堂看似问赫连寻晏,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啊?”赫连寻晏呆了一呆,“你看出来了?”

 

白玉堂嗤笑,道:“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何况五爷还不是瞎子。”他左手随意地撑着下巴,看人的眉眼带起一点讽刺,“死丫头,世上那么多男人,你挑谁不好,偏偏挑上那么个刺头!”

 

这个时候,赫连寻晏早已不留痕迹地抹去了此前的心绪,那不是她该有的眼神,却是她曾经有过的岁月,和爱情,她幸福的日子似乎始终也是那个人在的年月。但见她嫣然一笑道:“没法子,这个世上总有些人爱踢铁板,并且乐此不疲。我就是其中之一。”

 

旋了个身,赫连寻晏落座在笑得更加讥诮的白玉堂身边,“五爷,你对师兄的评价很不好哦!你们之间有过节么?”她笑吟吟地往下说,“让我猜猜……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人?”

 

这话一出,白玉堂脸上当下僵了那么一僵,便即淡然。可唇角仍不由自主微露出一丝儿嘲讽之意。“我和姓师的八字不合而已。”

 

赫连寻晏温柔地托着腮问道:“他到底做了甚么?”

 

白玉堂不答,又是默然。赫连寻晏似是很了解他,取出新的茶具泡了新茶,极有耐心的等待,过了一会儿,只见白玉堂脸色不变却陡然冷笑一声,缓缓的道:“既然你不介意听,我自然也不介意说。”

 

赫连寻晏点头,慢慢听得白玉堂道出缘尾始末,最后她盈盈地一笑,“白五爷,能受得了你脾气,又被你喜欢的人,在我看来岂不是个水做的好人?”

 

水做的好人……

 

“扑——咳咳。”白玉堂手握着青花瓷的茶杯,一口茶刚进嘴就喷了出来,他是真的被茶水呛住,险些“格”的一声,握碎茶杯。这个丫头脑袋里都是一些甚么奇特的想法?

 

赫连寻晏微微一笑,“上善若水,君子以厚德载物,五爷很有眼光呢!”她吹了吹茶杯上氤氲,“但凡人活着为求明哲保身,多半都会选择趋吉避凶。趋吉避凶本身并没有错,这是人性,但倘若有人在趋吉避凶之余还能够有余力同情别人,不予人情为交易,便是从善如水,便是个好人。”

 

赫连寻晏说的句句都入白玉堂的耳中,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却是不再笑了,一双眼一瞬不瞬地看人,心里一时因她的话而充斥起各种各样的想法,正在思虑之间,却听得她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就因为他是好人,是君子,师兄才会煞费苦心救他。卜卦对于术者而言,并不一定都能得先机,师兄他……”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我娘告诫过师兄,说他本不适合卜卦。行与济世之间,行者达观天下,济者洞若烛火,意在谨慎入微。二者取一,师兄当初选择了后者,是以他窥伺天机,不利己身,折寿损功。


评论(2)
热度(5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