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思远人

 (二十一)送上门的女儿

待处理完了手头该处理的事,白玉堂打算返回汴京,但他却不知道,汴京那边正有奇怪的事在等着他。

 

开封府

 

已经是寅时几许,照例送走包大人去上早朝,展昭转脚穿过长廊想回房去取桌案上的公文,“展大人——展大人——”背后有人跑过来唤他,展昭回身,只见来人是府门口的今日当差的一名衙役。

 

“门口来了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大的小姑娘,是个哑巴。她用手指比划写字,告诉我们兄弟,说是来要找你的。”

 

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哑巴?展昭斟酌了一下,跟随衙役走到开封府门口。他耳边传来一阵“叮咚” 的铃声,声音飘缈犹若风中的一抹错觉,却清晰得让人心头微跳。于是循声而望,一个粉粉的皮肤大大的眼睛,身穿粉色桃花图案衣衫的小姑娘就在这刹那扑进他怀里。

 

“阡苡?”展昭吃了一惊,他认出这师越收养的那个孩子。

 

“你怎么会在这呢?”展昭知道该如何与阡苡沟通。

 

但见阡苡甜甜地一笑,口中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爹爹。”

 

阡苡落在展昭心里的声音清脆得像刚出的芦苇一样热情,也像春日那样天真烂漫。可随着尾音拖曳出的两个字却令展昭怔了怔,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蹲在身与阡苡平视,尽量地放柔了声音问道:“阡苡,你叫我甚么?”

 

阡苡乖乖地抬起眸子,歪着头看人一眼。“爹爹。”还是那两个字,她大大而幽黑清晰的眼瞳里闪闪发光,满是一种笑眯眯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

 

闻言,展昭眉眼莞尔,凝视着一脸单纯的阡苡,轻轻摇头道:“你搞错了,我不是你爹啊!”

 

阡苡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撅撅嘴。“你就是。”

 

眼见阡苡依旧不改口,展昭有一种无奈的心情,缓缓移过目光,只能耐心重复一次道:“阡苡,我不是爹,你不能叫我爹,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其他的称呼。”他怜爱地揉了揉阡苡的发髻,轻笑。“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

 

“我以前叫你展大人。”阡苡抿了一下唇,小心翼翼地抱住展昭,在他耳边软软道:“可是师越大人说,你以后就是我爹了,让我叫爹。”无辜地眨眨眼睛,阡苡用手指抵着下巴想了想。“还有上次来的那个白……白……”她有点苦恼地皱起秀雅的鼻子,“我上次眼睛不舒服,没看清他的名字,但师越大人说他也是我爹。”

 

展昭眼有惊讶之色,“是说白玉堂?”他微微一震,敢情自来行事作风古怪的师越这是给他跟白玉堂找了个小女儿么?

 

“好像就是这个名字!”阡苡不经意地拉起一点嘴角,露出点微不可察的狡黠之感。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她转而便睁大双眼表现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低头从袖子里拿去一封书函递给展昭。“师越大人要暂时离开一段时日,没法子照顾我。这才让我到开封府来找爹爹,以后就跟爹爹一起住。”

 

阡苡嘴边微弱的变化,被展昭不动声色地全看在眼里。那种感觉就像……狐狸。阡苡是否不清楚白玉堂的真实性已经大打折扣,至少展昭嗅到了阴险的味道。在他眼里,阡苡这个孩子虽然年岁还小,但从来不是表相看到的那般单纯。她懂得聪明乖巧,最善扮演投人所好的角色。

 

但展昭不会对阡苡全然防范,也没有丝毫的敌意。

 

她只是个不寻常的孩子而已。

 

展昭转过目光淡淡地笑一下看小姑娘,接过书函展开。但见函上措词严谨简洁,寥寥数语,提及托付阡苡之事,便让展昭以子相待。而白玉堂与阡苡的联系,师越解释为二人之间定有契约,至于为何种契约,下面的文字突然中断,像是被人中途抹去一般,徒留下诡谲的空白。展昭心生一种微妙的疑窦,垂低眸光若有所思。

 

阡苡见他眼神变得深湛似海,不禁有些心神不宁起来,闷着半张脸在他的臂弯轻轻问道:“爹爹,阡苡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甚么?”她不确定展昭这样的眼神是甚么意思?但她能感觉得到,当展昭有这样表情的时候,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是何种重要的事她还猜不出。

 

展昭目光闪烁了一下,嘴边露出微笑看人。“并没有,阡苡为何觉得自己做错了呢?”

 

阡苡缓缓摇摇头,随着她摇头的动作,挂在她左耳垂上的一个古怪的铃铛又发出清脆而缥缈的声音。阡苡扁扁嘴,专注而认真地看着展昭,很乖地道:“爹爹,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她自言自语又补了一句:“阡苡会很乖很乖的。”

 

展昭凝望着阡苡犹如娃娃一般可爱,却形容略显生怯的脸,再不寻常也只是个孩子……他略微斟酌,突然觉得自己若不答应她,似乎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好,我答应你。”展昭淡笑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托着一只小猫那样搂住她,心里有一种温暖幸福的感觉,慢慢地扩散,慢慢地蔓延……

 

展昭与阡苡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才听得到,开封府门口的衙役们依然不明就里,都好奇地看着展昭牵在手里走过来的阡苡。

 

“展大人,这孩子到底是谁?”

 

展昭好似漫不经心地道:“是司天监正师大人托付展某照顾的孩子。”他的话显然让阡苡很不满意,待唇读了展昭的话,阡苡当即委屈地嘟起嘴。展昭蓦然扑哧一笑,“其实是展某刚收养的小女儿。”

 

就是这样,阡苡忙不迭点头。这回的展昭的回答终于博得了她的欢心,她展开眉目,乐呵呵地跟着展昭跨进开封府大门。

 

留下门口一班衙役你看我,我看你议论纷纷。

 

这展大人历劫归来之后,怎么突然对养孩子开始有兴趣了?

 

从陷空岛回到汴京的白玉堂,没有耽搁功夫、稍作休整便递了拜帖给百草庐求见赫连寻晏。临到酉时,百草庐来了回音,让他明儿去百草庐喝糖水。

 

大宋立国这些年来江南海运发达,汴京金钱绫罗繁花似锦,但凡夫俗子吃五谷杂粮总有抱恙之时,御马街上医馆林立,是汴京人求医问诊的首选之地。百草庐开在御马街拐角——一间百年医馆。

 

谈及百草庐,便不得不谈目前主持百草庐的女子——赫连寻晏。她来自苗疆,擅毒却不解毒,她母亲曾是苗疆南最具盛名的术教拜巫教最有威望的巫女,但拜巫教传到她母亲这里发扬光大了几十年后便被解散,赫连寻晏从小玩世不恭,母亲看不得她吃喝玩乐的日子,便把她踢出家门历练。于是赫连寻晏十五岁时,从苗疆来到汴京,路上的日子远没有家里过得滋润,她清瘦憔悴了不少,百草庐当时的主事时起了一点儿怜悯将她收留,主事去世以后,百草庐便交于她手上。

 

赫连寻晏本身是个巫医,大部分时候笑得很温柔,也很娴静,可其实,这是个扮猪吃老虎表里不一的复杂的女人。给人神不知鬼不觉下点毒的事她没少做过,百草庐这种地方煮的糖水,也只有白玉堂会赴约。

 

不过,吃不吃就是另外回事了。

 

“咦?这个人……”

 

“这位公子?”

 

“醒醒啊,出了什么事?”

 

热闹的长街上,一个做公子哥打扮的人站在街上摇晃了一下,跌跌撞撞走了几步,突然之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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