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思远人(二)——奇蜂紫毒

“本官府中的杜总管是凶手?”开封府的花厅中,几个人正围聚着讨论这次户部邓侍郎府中杀人命案之事,邓侍郎显然颇受打击,脸色很是不好,但毕竟阅历丰富,加之他不想在包大人面前失态,故而面上神色依然保持平静。

 

“正是,邓大人。”包大人手捻须髯,定然地目视前方。“贵府中之杜姓总管原系益州人士,六年前益州大旱,其妻女均未逃过此劫。当时朝廷命三司使计相赵大人统筹户部所拨的益州各县灾赈款,邓大人时任郎中亦有参与。后遇益州官绅勾结,囤积灾粮酿成城门哀鸿,几见饿殍,官家震怒彻查此案。时过境迁,当年与此案有关的官员只留下赵大人与您邓大人,而赵大人又在四年前患疾亡故。”

 

邓侍郎闻听至此,脸部肌肉抽搐起来。

 

“杜总管莫非故此以为是我害死他妻女不成?”他拂袖起身,在花厅里来回绕了两圈,“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死的又何止他的妻女,我也是无可奈何。”

 

包大人起身迈步走到邓侍郎近前,“据展护卫的调查,杜总管自妻女亡故后,便精神恍惚时时梦魇,病根深种日久,想来其报复之心早就蓄谋。”

 

邓侍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对他那么好,那么信他,想不到却养了条白眼狼。”他喃喃自语,险些趔趄,幸得一旁的展昭伸手扶住,才没有狼狈。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看他拳脚功夫不错,人也老实就……我不该相中他,我不该……”

 

“邓大人,事已至此,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逮捕凶犯。但本府手上还缺乏一件相应的证状,须得邓大人协助。”包大人做了个手势,正在手书案卷的公孙策放下笔,将卷纸呈上。邓大人接过纸卷才看了两行字,花厅外忽有开封府巡绰胥役进门急报,侍郎府起火。

 

众人脸色俱是大变。

 

说话间花厅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原来天色也变了,原本晴朗的天,乍然成了乌云密布,云与云之间的天色分明是镶着金色的蔚蓝,但云色却是灰黑的!

 

“看来将有雨至,或许能缓解侍郎府的火情。”包大人打量了天色,吩咐展昭,“展护卫,你立刻调集府中的人手护送邓大人回侍郎府。待本府稍事交代府中事宜,随后便到。”

 

“属下明白,邓大人请。”

 

在送邓大人出府,跨过门槛的瞬间展昭不经意地捻起右手的手指,感觉到心头一股没由来的强大压力。他的食指那上面有一个细小的针眼,没有肿起来,也没有流过太多的血,那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针眼,但他的半个手掌,却因为这个针眼都变成紫色的,所幸手掌一直拢在官袍的衣袖下,才没有被旁人察觉

 

那个针眼是被一只怪异的毒蜂刺扎的。

 

最近些日子展昭一直在奔波于察访侍郎府月夜杀人案的线索,每日都待日暮之后才能回到开封府。御街南段朱雀门附近的长街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到处都充满了“冰糖葫芦——又甜又酸的冰糖葫芦——”,“上好的胭脂花粉——”,“刚出笼热乎好吃的肉包子——”,“测字算命——”等等叫卖吆喝声,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

 

长街一头的巷子口有个卖字画的摊子。昨晚,展昭打那儿经过正巧遇到了白玉堂。展昭被白玉堂唤住之时,白玉堂正执笔对着那卖字画的书生唠唠叨叨,随手在宣纸上勾勒出一个容貌端庄的仕女头像。

 

展昭不禁挑眉,淡淡失笑地道:“白兄今晚倒是风雅得很。”

 

他眼角余光瞥见桌案上铺着幅已画好的美人图。借着灯火打量,见得画中女子端得娴静嫣然,入笔线条细劲流畅,色彩颇为柔丽,再见得那被叱的书生眉眼里对白玉堂的熟稔以及服服帖帖的态度,看来这位白五爷在这摊儿厮混得已有些道行了。

 

展昭有时真挺羡慕他洒脱肆意的性情,着实是个囫囵自在的人。

 

白玉堂嗤笑一声。“要一个个都活得像你似的,做人还有甚么意思!”

 

展昭闻言摇头淡笑道:“是展某这个俗人没有白兄这般的福气。”

 

“所以你这只猫儿得和白爷多学学才是。”白玉堂眉角一扬,抬下巴示意桌案上的画笔,“把最左边那支笔递给我。”他要换笔,又懒得自己动手。

 

展昭淡扯唇角,将白玉堂要的笔递过去。

 

白玉堂握笔的手突然一顿,“猫儿,”他皱着眉看过来,“你在笔上插了甚么?”

 

“插了甚么?”展昭诧然,“展某甚么都没做。”

 

白玉堂的目光落在手上,展昭顺着他眼光看去,心里忽然一惊。是血,鲜红的血,从白玉堂的指缝间渗出,血映着他手指的肤色,看起来悚目惊心。

 

“咦,公子发生了何事?”旁边正准备挂画的书生似乎听到二人的话,满脸疑惑。

 

“无碍。”展昭给了书生一个安抚的眼神,一把拉走白玉堂,背身走到巷子的僻静处。

 

“怎么回事?”展昭不知其所以然,“展某刚才拿笔之时,分明没有甚么。”他翻过手掌,“若白兄伤到手,展某的手也应该……”他的话音噶然而止,因为他看见自己的手指一样在流血,赤色的液体顺着手指的纹路一点一点往下淌。

 

只不过他的手指变成了紫色……悚目惊心的鲜血和诡异恐怖的紫色。

 

是毒!两个人都很清楚。各自点穴,暂时封住经脉不让毒素继续蔓延。白玉堂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特制的解毒丸,一粒自己服下,一粒塞到展昭口中。

 

展昭方才只顾着白玉堂忽然受了的伤,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被刺中之后也毫无知觉。不,应该说那毒针伤人根本无声无息,伤口一瞬间便麻木了,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居然受了如此严重的毒伤! 

 

白玉堂拿着那支笔凝眸细看,原来笔杆上竟插着一支紫色的小针,很小的一根,谁会料到这样子的一支笔上居然会有如此歹毒的东西。展昭心里一沉,到底是谁在笔上插了这一支紫色的毒针?对方怎么会晓得白玉堂需要笔,又需要哪支笔?有谁和他们两个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笔杆上的针在浮动,下一刻从针移动的那个点上飞出一只蜂,也是紫色的,紫得发黑却又发亮。个头相当小,比一般蜂都小,常人看在眼里就是一个动来动去的点。紫色的针是蜂的尾针,它在这支笔杆上打了一个洞,或许在里面产卵,然后被白玉堂和展昭一握,干扰了它的正事,是以就毫不客气的把尾针露了出来。

 

还有一点,这蜂着实奇异。一般的毒蜂或者蜜蜂扎了人就死了。因为尾针上有倒刺,一刺入,拔出来之时,尾针就留在被它刺入的那个东西里面,蜂的内脏就跟着尾刺一起留在那里,所以蜂一定会死。

 

但是这一只蜂扎了两个人依然神气,在人眼前盘旋,飞来飞去好似在故意挑衅。要打死它很容易,虽然已经中毒了,打死它,也不能挽回甚么。但白玉堂怎么可能忍得下去,脸色极度难看地将画笔丢在地上,按剑簧出剑将蜂刹那间劈落在地。收剑还鞘时,白玉堂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自己的手,他发现自己的手指也开始在发紫,但没有展昭这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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