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人偶

 (四)诡计

预言在命运之轮下,开始转动。

几兄弟最近渐渐发现白玉堂的性格有了变化,他与他们自仍是兄友弟恭,但做起事来却越来越我行我素,完全不怕后果。白玉堂的父亲数年前就就罹患了胃癌,这些年入院治疗做过几次大手术后,身体状况起起伏伏,胃癌一般早期很难发现,等后期开始接受精密检查的时候,癌细胞扩散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家里人对此总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待他去世时并不至于太大的难以承受的冲击。

葬礼以后,律师宣读遗嘱。在白父去世四十多天未满七七之前,白玉堂决定处理掉父亲拥有的刊刻线状藏书和古董。他能自行处理父亲遗物的原因是:根据葬礼后公开的遗嘱,白父几乎将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给了儿子。白玉堂对此始终混不在意,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它们绝大多数放置在与主屋相连的收藏室里,他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请卢方和蒋平帮忙,找来熟识的古董商和收藏家,不计太多的收购价格,只要求他们尽可能快地搬走这些东西。

对于白玉堂迅速处理这些藏品的事,桑采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向来主张的观点很明确,该她操持的事她会不遗余力,不该她过问的,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子的事,她都绝不插手。倒是卢方和蒋平对此满腹疑窦。

于是找了机会,卢方将话题引导这上面,“五弟,大哥不明白你为甚么要急着把这些古董都处理掉,有些东西现在放在国外其实是有价无市,与其折价还不如留下来,毕竟也曾是令尊的心血。人不在,这些多少还算是个念想。”他开口询问白玉堂。

“大哥,你不知道,这些东西会惹麻烦。”白玉堂冷淡地回答,“虽然我并不想说家里那些亲戚的坏话,但我很清楚,他们的贪欲都很深。我爸在世之时,和他们在家族事业的权利分配上一直有分歧。而我爸去世后,把家产和事业都留给我,他们自然还是拿不到一分钱。拿不到钱,有价值的古董就是他们感兴趣又很可能想要趁机染指的目标。万一他们各方人马产生内部冲突,把矛头指向我和我妈,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我得确保我家里和我妈的绝对安全,所以绝不能对此等闲视之。” 

白玉堂的“独断专行”确实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亲戚中有许多人毫不觉得那些藏品是遗物,都想分一杯羹,不想到头来却落了空。自然,那些人对独揽所有财产的白玉堂只要见到,就纷纷投以忌妒和愤恨的目光,以泄幽怨之情。

然而很遗憾,除了白玉堂愿意接纳的,任何人在他眼里皆是隐形。

这是白玉堂自己的家务事,兄弟几个固然私底下觉得他处置得过于随心所欲,但不多会儿就把事情搁到了一边。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却牵涉到了兄弟五个自己的事业。这次他们谈到的是纵横药业——一家表面分支机构遍布多地的医药集团,在另一方面却进行着贩毒制毒的违法生意,甚至与境外黑社会有所勾结,拥有杀手、最迅捷的贩毒路径和最狡诈的运营方式。

这家公司的资金来源之一,就是sunken对他们的资助和投资。

窗台上的盆栽在轻风的吹拂下抖动了两三片叶子,放下手里加入牛奶的锡兰红茶,白玉堂往椅背一靠,右手抵在扶手上支起下巴。“作为一个有道德洁癖的人,有一句话我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良心’,我们为甚么一定要投资一家靠毒品和害人来赚钱的公司?”他慢慢蹙起眉头,看了一眼在场的四个人,“就算当着几位哥哥的面,我还是这句话,我的反感已经到了极度厌恶的程度。”

韩彰第一个出来打圆场。“五弟,有话我们耐心说,好好说,别和吃了枪药似的!”

白玉堂咬了咬牙,十分不快的一个字一个字接腔回答,“二哥,我觉得我的耐心已经很好了。我完全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拿着文件夹往手里敲了敲,他补充道:“这件事已经发展到刻不容缓,必须解决的地步。”

蒋平若有所思,“其实警方也为了纵横的案件头疼了好些年,无奈始终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白玉堂对此嗤笑一声,“警察真无能,恶人竟然受不到法律的制裁。”

卢方一直没出声,直到此刻才轻咳一下,加入交谈。“五弟,不是我们几个哥哥有心纵容纵横,可是sunken已经和纵横签下了三年的合作意向。今年是第三年,如果我们在合同期满以前撤资,就是违约,这样我们得赔付大量的违约金。还有一点,我们可能还要面对社会公信度的舆论压力,我们没有证据直接指认纵横的犯罪行为,他们到时大可以受害者的面目反咬我们没有信誉,损害合作关系。”

听到他的话,白玉堂一脸古怪的表情地左右打量,“这份可笑的合同应该不是你们签的吧?”

“也怪我疏忽。”卢方轻叹一声,“合同是由当时的一个事务负责人直接参与签署,我后来得知他从中捞的不少好处,便将他开除了,可错误已经无法挽回。”

眼见卢方自责,白玉堂拍了拍大哥。“算了大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别再放心上了。”

“可是大哥的确做错了,错了就是错了。”卢方摇摇头,很后悔地再次叹了口气,“五弟你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大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白玉堂不知不觉换了一个肆意的坐姿,屈起了一只膝盖,那动作有点散漫,但是利落潇洒。别人做了也许显得没有教养,令人讨厌,但是他做了,别有一种顺理成章的感觉。“其实我已经安排了人慢慢潜伏到纵横的老板——展博仲身边,另外我还想从一个人身上打探出对我们有利的关键信息。”

“老五,你说的是谁?”从开头到现在几乎很少开口说话的徐庆,忍不住好奇地问。

“一个男人。”白玉堂似笑非笑,“这个人三哥应该也听说过或者知道。”

徐庆迅速接了一句,“谁?你说的肯定不是你爸,应该也不是我爸。”他狐疑地看着白玉堂,“我听说过或者知道的男人多着呢!我爸你亲大哥,你祖父我外祖父,我还知道李世民和朱元璋,那也算我听说过或者知道的男人,如果你说的朱元璋那种几百年前的古人,我下巴都会掉在地上的。”

徐庆的猜测引起韩彰和蒋平一片鄙夷的目光,蒋平更是直接白了自家三哥一眼,卢方则摸摸鼻子望着天花板表示无言以对。

白玉堂刚到嘴里的一口红茶差点喷了出来,他立刻放下茶杯,否则第二次一定会被呛死。“三哥,我能理解你极力想表现自己对中国文化知识积累的心情,可是你扯得实在太遥远了。”

徐庆翻白眼。“我爸不就是我听说过也知道却没见过的男人?李世民和朱元璋也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出谜语,直接说出答案?我最烦抠中文字眼的话了。”

“三哥,我说的既不是李世民,也不是朱元璋,是展博仲的养子展昭。”白玉堂扶着有点发疼的太阳穴,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敲了两下桌面。“展昭是个精通药剂学的药剂专家,纵横的药物新品研发都由他负责,加上他作为展博仲养子的身份,肯定对那些别人很难从外打探出来的□□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如果我能想办法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我就有把握从他身上套得我要的情报。”

“展昭这个人,我知道。”蒋平“哈”了一声, “他八岁之前都住在孤儿院,八岁那年被展博仲收养,毕业于康其耐大学生物制药专业,纵横的新药研制的确都要经他手才能生产上市。展博仲似乎也很看重他养子的能力,将公司20%的股份给了展昭。展昭个人生活经历简单得像白开水,没有女朋友,甚至连交好的朋友都几乎没有。他似乎从不与人深交,唯一和他还算有些交往的,同一研究所的一名叫安然的女孩子。”蒋平将手放在胡子上,想了想,“我大概也能算和他稍微有点交集的人,他每年有几次会光顾我开的那家店铺。”

“就是老四你开的那家卖各种奇怪零碎的店吗?”韩彰一怔,奇道:“连老式鼓风机的零部件都有,展昭居然会有兴趣来你这?”

蒋平回瞥向韩彰,得意地一笑。

“二哥,你别看不起我那家店。我那儿是不起眼,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展昭需要的东西,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家。”

韩彰有些不屑,“我看老四你分明是在钓鱼!东西不怎么样却会磨刀霍霍宰人,展昭又不是省油灯,我可不信他看不出来你在耍花样。”

“随你怎么说,我不予置评。”蒋平无所谓地摊手,“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的优点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幸好他这个人还有个特点,说话做事除了必不得已,很少顽固。

“切!”韩彰放弃蒋平转开头,看向白玉堂。“五弟,你真要接近展昭吗?万一出事怎么办?”

“能出甚么事?”白玉堂狐疑二哥的问题,觉得好笑至极。“我又不会吃了展昭,展昭也吃不了我。你难道还担心我爱上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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