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思远人

(十七)疑思惆怅

“怎么觉得你看着我的衣服就像看到一块好吃的点心?”感觉到人眼神的游移,白玉堂放开展昭,略显嗤然地瞪了一眼过来。

 

展昭闻言别开头忍俊不禁,“嗯……大约确实像某种香糕的味道吧?”

 

他笑的一瞬间,点点笑意,宛如一滴不经意落上纸卷而晕开的墨迹,深刻,但更多的是清旷淡远的飘渺。笑,不过堪堪攀上眉眼便转瞬即逝。这样的笑,白玉堂很熟悉,同时也让他有些恍惚。有那么非常短暂的一刻,他甚至分辨不清展昭到底有没有真的失去对他的记忆,还是说展昭的反应无关记忆,仅仅只是习惯。

 

手指在抚上展昭眼睫仅间隔一寸的位置停下,白玉堂陡然缓过神来,顿住手指的延伸放下手。一阵子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浮上心头,白玉堂却不想被展昭看出,面上端出一副不以为意。

 

“好点了么?”

 

“多谢,我感到好多了。”展昭轻轻点了点头,在得到白玉堂渡过来的生气之后,他果真感到精神一振,蜷在身上的沉重疲惫也一扫而空。随之,展昭微微侧首,微合眼睑将眸光投在某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白玉堂不想被展昭看穿,但展昭神志清明,即便猜不着白玉堂在想些甚么,但那近在眼前咫尺的手指,以及仓促之间却还要气定神闲的掩饰,仅仅只要一眼的触动,便断然可见得白玉堂眼里惘然孤清的挣扎。

 

展昭尤自沉吟,过了一会儿他唇齿微动低低地叹了口气,慢慢抬起了头想说一句,“对不起……”然而他却没说出来,因为白玉堂的唇贴上他的唇,继续吻了他。

 

这个吻白玉堂吻得有点绝望,充满了颤裂的痛,他吻展昭不是一时的情难自已,而是在发泄他忽然无法抑制的颓唐和痛苦!虽然展昭回来了,也答应为他留下,但那眼中看他之时昭然若揭的陌生是怎么都不可能就此湮没,于是这般分明存在却不得的落寞拂之不去,剪之不断,比甚么都没有更显得无力与无法挽回。兴许可以用短暂的强颜欢笑来伪装心里单薄的隐忍,爱还是不爱,本都只是感觉而已,没有什么道理而言,所以,真的不可能强迫一个人已经忘了,还必然要去爱另一个人!

 

有一只手这个时候,缓缓抬起轻拍白玉堂颤抖的背脊。

 

对白玉堂忽然的吻,展昭没有反抗。他任他吻,并且清晰地体会着对方冰冷和极力挣扎的感情。他感到心口一窒没由来的一阵疼痛,假若是自己让他痛苦,那么这一次痛过了,就不要再痛了。

 

白玉堂吻完没有立刻放开展昭,展昭斟酌着怎么举动怎么说话才妥当,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忽然咳嗽起来,白玉堂赶忙替人拍背,“猫儿,你又哪儿不舒服么?”

 

展昭摆了摆手做个没事的手势,止住咳嗽淡笑了下。

 

“我又不是病人。”

 

“你这样比病人好到哪去?”白玉堂蓦然沉下脸咬牙切齿地替人拍背。

 

摇了下头,展昭轻轻扶住白玉堂的胳膊。“师越不是说了么,我完全可以与从前无二。”

 

展昭一提起师越,白玉堂便蹙眉不耐道:“别和我提他!”尽管师越救回了展昭,但他跟师越八字不对,这个人能解天下又如何,有谁又能解他?

 

“嗯,好。”展昭竟然应了一声,看白玉堂的的眼神渐渐有点复杂,顿了一顿,低声道:“我不提他,你也打起精神来吧!”

 

白玉堂听得展昭的话怔然,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你……”

 

展昭微微叹息一声。没有回答,半宿之后才道: “不管过去发生了甚么不愉快的,都忘了吧!”

 

“忘了,怎么可能?”白玉堂微微眯着眼睛冷笑起来,冷笑得有些讥诮,又有些迷蒙。“这样的事我永远都不可能忘,换了你会……”他赫然截口,嘴边蓦然跃上一层淡然的苦涩。答案呼之欲出,反倒让人茫然了。忘不忘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可以证明甚么?会对现在的情况有甚么帮助么?情绪颓然了好一阵子,白玉堂才慢慢的道:“忘了……或许只有你才能说这样的话。”

 

因为你已经忘了我了。

 

“给我点时日,我会想起来。”展昭却出乎意料的接了下去。

 

白玉堂心里“啪”一声,像有甚么东西碎成了千万片,那东西不是心,碎成的是迷茫,是他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东西。白玉堂用疑问的眼神看人。“猫儿,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变了?”

 

他脑中忽然念头一闪,“是不是那个牛鼻子臭道士又对你下了甚么手段?”

 

白玉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作势要去找师越,那个人果然是疯子,还是个绝世绝然的疯子!

 

“没有……”展昭无奈地阻止白玉堂,“我保证,我好好的。”

 

“……真的?”白玉堂转过头去凝视人,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展昭并不显得错愕,淡淡牵了牵嘴角。“我并不觉得自己和以前有甚么不同。”

 

“你以前可不是那么想得开的人。”白玉堂微略扬了扬眉却又蹙了蹙眉。在他的印象里,以前的展昭总是很多事放不下,不同的是每天的事都不同,白玉堂虽然知道他身在公门,很多事身不由己,很多人更不能得罪,但展昭那时候的辛苦,却又有几个人可以真正了解?

 

别人不了解也便罢了,连他自己都不愿放过自己。这世上,有些人活得很轻松,有些人却活得很累。

 

能者多劳——是这样么?

 

竟然从来没想过值不值得。

 

然而没想到的是,如今他倒是反过来劝起他来了。

 

“有些人明明不是受束缚的性子,也喜欢摆着这天下谁也管不了他的姿态,却偏偏自己喜欢钻牛角尖。是要人怜悯,还是讥笑?”有人忽然在门外说话。

 

“格”的一声,门开了。

 

进来的是师越。眼里是露骨的荒谬可笑。

 

白玉堂一见是他陡然拉下脸。好厉害的轻功,他和展昭居然都没有听出来。他火气一上来,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似笑非笑道:“有些人耳朵倒是挺长的,活一把年纪,居然连非礼勿听的道理都不懂。”

 

“我只是刚巧听见罢了!”师越手里拿着一把水壶笑了一下,笑的讽刺。“莫非你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听到?”他居然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将桌上的倒扣的茶杯摆正平稳的倒茶,一句话说完,也倒了两杯清茶,一滴水也没有溢出来。

 

“你……”白玉堂把眼一瞪。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展昭已经拦住他摇摇头。白玉堂瞟了展昭一眼,踌躇之下硬是咬牙把火气咽了下去。

 

“喝茶吧!”师越但瞅白玉堂冷笑。

 

“喝茶?”白玉堂没好气地白人一眼,“五爷我才不喝,谁晓得你有没有下毒。”

 

“爱喝不喝!”师越一甩袖子。“不喝,你们就可以请了,我这里不留人用午饭。”

 

展昭闻言怔了怔淡淡暗笑一下,白玉堂却是脸色一变,这是甚么态度?甚么口气?

 

这就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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