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焦猫焦鼠】少年游

 @采绿聆青音 

夕阳似落欲落之际,投眼遥望竹林深处却是春雾深浓不一,苍绿点翠连连绵绵。道路上一位姓白名玉堂的少年侠士骑着一匹坐骑,从此间行经不觉勒缰令马小跑了一会儿,并无意有闲情逸兴观赏四下无限的景色之美。若非无计,他着实不愿从这条奇路上走,但凡一想此地出没一个乐着提一壶浊酒反复满口沙哑吟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时还滥说胡话的疯癫老汉便感觉自己有些幽闷,也有些想要倚腮叹气,更何况那一片杂树不生的竹林子里也没个一处适合让他翘脚慵懒的地儿。



如此一说,自然绝不是他年纪轻轻,性子散漫,而是一见那老头儿他就不由身感无力。这样毫无武功底子的平常人,可偏就目力极好,只消谁人来此稍有怠慢,没有疾快掠身而过,他便逮着了尽能瞧个精细,更还要吼一声叫上路人过来与他一起矫首仰视满天星月临头的夜幕,在无从深究之下也不知到底这事为何如此,只能说当真邪了门了。




可是,去浙东地区向南迤逦行去太远,而如想绕近道,便必要过这条崎岖径路,道上坑洼不说,视野又确乎不佳,不好跑得太急,因此白玉堂走过几次,纵是小心翼翼得紧,眼见也还有点要多生事端的样子。只因那老汉另外喜好效仿更夫打更,起初白玉堂初来乍到,行了几里一路无事,静夜里,乍听一阵一阵约略似像金铁鸣击之声,还猛然间以为哪里有人打斗,但过半晌看情势不对以后,他再作聆听,发觉敲击之声有着颇为明确的节奏,虽是简单的清浊两音,可有急有缓,在几乎寻不见声发的踪迹之下,他难免大感意外,又以为是否自己路途辛苦才会幻得那些异声,可随后过不多久,即在半弧以外他已是满怀懊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有的遭遇——竟是疯老汉躲在一块巨石里捣鬼不断。




那些像刀剑戈戟一般尖利的碰撞声近了些听,越发能教他感到刺耳头疼。这一来,就拿前一次的所经说,白玉堂心觉跟这个呆老头儿碰在一起,一时走又走不脱,真是倒霉之极了,大是闷闷不乐,勉强忍住要拿扇子狠敲对方脑袋的冲劲,“别跟着我,不想理你!”他心中有气,往袖子里胡乱搋起扇柄,径自跃上马背便走。想必这等情景,日后说给那几位兄长知道,定是不信不说还要给他们笑死不可,平常总道他是猴精儿转世的鬼精灵,原来居然也会在这种根本不用思考便行事的老头身上栽了跟头。




这天一迳想起往事,白玉堂不外乎心下烦躁,可后来盘算到目下为省辰光,也别无他法,自忖将要寻人有望只欠道路不顺,他只得心中暗暗叹息,正沉吟间,马匹刚跨出一步,随即快要离开大道经过一段竹叶片到处遍地的小径,隐隐听得尽头的林子里迸出一句话来:“嘿嘿,那位穿白衫子的小哥儿过来一块看月亮吧!”刻意放高出声的正是那名尤具无赖之气的疯傻老汉。

 

 

 

“不去!”白玉堂将脸一虎,愈发的不乐意了。

 

 

 

傻老头儿不禁跟着发出癫笑,竟是当即兴兴头头有问有答,道:“小哥儿,怕甚么?过来哟,又不会吃了你的。”

 

 

 

白玉堂闻言心中突的一跳,登时更是太阳穴发胀,扬声大叫一声:“这位大爷哪借光借光,我晓得你不讲理的,不过我也说过多少趟了,回家找你的孙子玩儿去,别缠着我行不行?!”说着,一提缰,双腿一夹,不一刻便已策马朝这条小路的对面奔去好远。一口气奔出几里地,他望着路边花草出了一会神,转转眼珠心想,这一下若不是短时里非要找到那猫儿,哪里还会来操一份心闹得这处烦恼,过后等自己去跟人见了面,非得敲对方一番好好表现不可。

 

 

白玉堂的马脚程去得好快,不到一盏茶的时分又驰出十数余里,再行转过几个弯道,须臾功夫间到了一个小市镇上。他心道明儿便可到临安地界,眼见四下隐隐约约阴蒙昏灰的天色,想想一时之间,或恐还不至于落雨,但半天没点水米下肚,腹中快要饿得咕咕直响。他又爱惜牲口,觉得马儿虽说生来矫健但当下也真累了,于是下了马,自行向光亮处走去。没走几步,白玉堂已牵了马行至街口拐角,来到一家挂着“福来客栈”招牌的客店近前,叫店里伙计带了马去吃上好草料吃个饱。反而他自己不大讲究,也没在意甚么上酒,只随便点了几个热腾腾的家常菜摆上板桌吃饭,再叫伙计烧了一壶热水给他泡茶喝,夜更深时,已经洗了澡仰身着枕躺在床上。




到这时,天上乌云欲合却还没半点雨下,白玉堂翻来覆去将床压得喀喀轻响,不一会儿盘膝坐在床上就睁大了眼朝窗外四下眺望。他心里有事一时难以入睡,想起此行的目的,暗觉自己带去的消息只怕会叫那猫儿措手不及吧!总之,就在展昭出门在外之际,与他交好的一位出家人,明镜寺僧,主持首座弟子玄智忽然死了。




当然,这人所出情谊并非于此即止,否则白玉堂无端为这一桩人命事而来显得师出无名。毕竟展昭介绍他俩相识以后,在白玉堂因事临时落脚开封的数月里,玄智至少曾两度造访过他,期间彼此通宵谈饮,不尽欢噱。就算玄智身为方外中人,亦是生性洒然,言语豪爽,正因如此,白玉堂心下敞快,连清茶也似有酒液香醇之气,兼之僧人略有年长,他自也愈益对其敬重了,而且白玉堂心里很清楚,若对展昭而言,玄智另有救命之恩。





本来开封府坐镇京畿,有人若要作些非法勾当,别说盗窃抢劫,就是小偷小摸业已触犯律法,可毕竟有例外者心下不服再去招惹,甚还动用非常手段意欲剪除包大人的羽翼,这样当是无疑要对展昭阴谋暗害了。那一天的事,白玉堂后来所知,原来包大人戊时晚归,轿子行到半路忽而从边上闯来一人,披头散发,头上立足一只毛色黑黝黝似夜枭的怪鸟,脚下踉跄像是喝得醺醺大醉,亦步亦趋向轿前而来,跟着便要摔倒。随行衙役正上前一探究竟,哪料此人不由分说偏就横身卧在轿前,似当真醉倒了,又像是猛地里疯魔一般,满嘴哼唧胡言,若非入夜只怕招来更多百姓围聚。




黑暗之中,众人听他说了几句,字字全都关联展昭,当下惊得不敢稍动,更已然有人认出他是专事邪恶勾当的铁算子,登时恍然,展昭原先结下的那些仇家显是远得呐,众人出其不意,哪里晓得他好好走道却没来由的招惹祸端,可不大敢驱赶铁算子之理也很实在:这人不说则已,一旦说了,语便成真,可想而知,终究救命要紧,便是展昭心下不以为意,他们也要替其远避惟恐不及,好教不致为宵小所害。公孙策瞧得清楚,见人脸色阴森,隐隐透出一股死气,待和包大人耳语,兀自阻拦展昭,不令其上前。




余人皆尽骇然,一呆之下只看展昭隐隐蹙眉,不知是否真心头有气,却不发作。这时,包大人正要说话,铁算子却是“嘿嘿嘿”三声冷笑,只道,“展大人向是清标人,尽也说话清标,小的给展大人送行,就学展大人说四句吧?—人莫出门,出门死一人。山留一世青,家有无涯寿。”他的话前一半看似说得客气,骨子中含义却岂不是说展昭只消出得开封府就得死么?公孙策留心民事,早闻听说此人张口坏事成谶,心头一凛确也不觉更为悚然。然不知包大人这口气如何将住,反正斗然刮来一股无名风便向铁算子卷了去,顷刻之间滚起了一阵黄尘灰土,只一怪鸟腾空盘旋数匝,急鸣而去。

 



但见几根寸许来长的黑羽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铁算子就此却也消失不见。后来几天,也并未曾见预言生效,而致展昭进出开封府有何异况,于是大家心中一直只想妖人有恃无恐兴风作浪,不过吓一吓人罢了,议论良久慢慢便不作他想。至于另外几人兀自疑惑,眼见势道如此姑且决定将此算是侥幸。

 

 


翌日,包大人拜访明镜寺大和尚玄智相谈要事,不消说,早就有人先行通报,并预为打点。不料跟随包大人前往明镜寺的展昭方要迈腿进门,竟是转眼之间当下顺势倒地不起,看似深厥又似死去,唯独心头尚余一点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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