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思远人(九)——重生

白玉堂带走了展昭,但看着展昭最后的面目,他却是怎么也不愿意将展昭埋进土里,被一点一点腐掉。

 

他把展昭带到后山一处清静的地方,将人轻轻放在地上。紧紧地握住他冰冷却不再僵硬的手,手心与心里,一片冰凉。

 

“猫儿,你说我们下辈子再见,可这辈子呢?”白玉堂的目光惘然,低低地道:“你不在,我一天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他这样说着想着,一股凄凉的感觉难以言喻地泛上心头。怔然着良久良久,白玉堂嘴边露出一个罕见的苦笑。“你能起来说一句话,该多好,哪怕是骂我也无所谓,真的挺想念你以前被我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白玉堂正出神间,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

 

“一支插左边,一支插右边,一支插前边,一支插后边……还有哪个位置,让我想想……”

 

白玉堂眼神一飘眉心蹙起,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趁他极度哀恸的时候,在他身后跳来跳去,口中还叽里咕噜也不知道胡说八道些甚么?他目光闪了闪杀意顿起,陡然拿起身边的剑“当啷”一声拔剑出鞘,转身就刺,想要将那个找死的家伙立毙剑下。

 

“啊!刀剑无眼,你不要激动啊!”那个被白玉堂找上仇的是个叫明华的小道童。他口中一惊一乍,可没想到轻身功夫却不差,左边扭扭右边扭扭,在白玉堂剑下躲开好几次。白玉堂扬了扬眉嗤笑道:“想不到你这个小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居然是个高手啊!”

 

明华露齿嘻嘻笑道:“所以喽,人不可貌相。再说大名鼎鼎的锦毛鼠一定不会和我这个小孩子计较的。”

 

白玉堂持剑在手睨望向明华,“你怎么会认识我?”

 

“其实我也不认识你,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明华吐了吐舌头,扬手把一支黑色的小旗掷了过来,钉在一棵树上。

 

“你师父?”白玉堂疾风迅雷般一把抓住明华的手腕子,“你到底是谁?你在做甚么?”

 

“让你不要激动,还那么激动。”明华脸上一慌,“我在做法帮你救展大人,你这么拽着我,我怎么做法?”这小子嘴一咧,有点不太高兴。

 

“做你个鬼!”白玉堂眸中又露出杀气,横剑在手咬牙冷笑道:“他已经死了,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惹毛白爷,我立马一剑宰了你。”

 

明华挠着头跳起来,嚷嚷道:“是给鬼做法呀!不做法,怎么把魂魄度回去,再把活过来的展大人还给你。”也不知明华是真没听懂白玉堂的话还是瞎胡闹,“师父跟我说你脾气不好,让我忍耐忍耐。没想到你脾气居然那么不好,话都不让人说完。”

 

明华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还在左跳右跳,但白玉堂已经看出,他并不是随便乱跳,而是八卦阴阳九宫阵的阵法,那是传说中用以沟通阴阳的奇阵!

 

“五爷凭甚么轻易信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况且又不是五爷请你来的,是你自己要来。”白玉堂嘴上不饶人,可心里却在持质疑的同时莫名松了一下,死而复活?这真的可能么?

 

明华登时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我当然是命苦,被师父差遣着来做这差事,不然好端端在观里享清福多好,何必到这里趟浑水……”

 

一听到“趟浑水”三个字白玉堂立马死瞪明华,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反,反正你不信我没关系,信我师父就行了。”明华后怕地缩了缩脖子,摸着鼻子继续跳,“我师父很厉害,连当今官家都对他信任有加。展大人虽然死了,但魂魄还没走过十二个时辰,师父让我在这儿做法,他去找魂魄。”

 

“魂魄?”白玉堂听得明华不断重复“魂魄”二字,怔了怔,“你师父真能把展昭还给我?”

 

明华点头。“师父说能就一定能,办不到的事他绝不会开口。我插这个,其实没甚么用的!主要是看师父的能耐。”明华一边说“没用”,一边继续插。

 

别人这么帮忙,但白玉堂还是毫不客气地甩人脸色,“你那连官家都被他收买了的师父到底是谁?”

 

明华把小旗子全部插完,笑眯眯拍手道:“我师父就是宫里的司天监正师越大人。”

 

白玉堂以眼角余光斜睨去一眼,不以为然地冷笑道:“司天监正不就是个五品或者六品的官,很了不起么?”

 

“就算我师父的官不大,他还是有能耐的人。”明华不服气的嘟起嘴喂!心底却直犯嘀咕:师父啊师父,我牛皮替您吹出去了,您到底找到展大人没有?您若是找不到,徒弟的小命今天可就交代在这了,白玉堂非得把我的骨头都拆了丢到河里喂鱼不可!他嘴里神神叨叨地祷告了两遍,转身拔腿就往展昭躺着的地儿蹦。白玉堂眼明手快地一把拦住他,身子一闪,挡在展昭前面,“做甚么?”

 

明华跳着脚对着白玉堂背后不停地探头探脑,“那个你别光顾着拦我,快看看人活过来没有?有没有?”

 

……

 

展昭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混沌又黑暗的地方,他不知不觉地往前走却听得身后有人唤他的名字。这个人的声音他明明很熟悉,可脑海里却忘记了这个人是谁,他一步一步地走,一步一步地张望,直到把这个声音扔在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

 

“展昭!”

 

突然之间,展昭眼前一个人影一晃,有个灰白的影子拦在他面前,那是个周身裹着炫黑道袍,眼睛如琉璃般澄澈却透着一股悠然冷漠的年轻道士。那人勾起几乎看不出弧度的唇角,静淡地道:“再走一步,你就离开人世,往生极乐了。你真的想去么?”

 

展昭略显茫然地眨了眨眼,“师越?”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认出来了,这个人是宫中的司天监正,掌管天文历法。虽然身居官职却一点都不愿被官职所累,总是一身的道袍,过着深入简出的日子。官家也只有在遇到麻烦时才召唤他,因为此人此人善习修道术法。这个人也算是他的朋友,虽然这个朋友很不寻常。

 

“你再前进一步,就将进入地府。”师越慢慢的道,眼里闪过一道流光,“假若你无所谓求人救,你可以继续走。假若你无所谓还有甚么遗憾,也舍得抛弃,你也可以走。”

 

师越那略显玄机的话让展昭怔了怔,“地府?”他他似乎一下子没有明白地府到底是甚么地方。于是展昭想了想,又想了想,突然之间,他陡然醒悟过来,对,他死了!他死了,他差一点成了鬼!倘或那时候他再多走了一步……那么师越的话又暗示甚么?甚么遗憾?甚么抛弃?

 

“我是不是……忘记了甚么?”展昭低头沉吟,“我不走,我应该有甚么忘记了。”

 

师越甩过衣袖的无风自飘,“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展昭,你想清楚到底不要往前走!”他淡淡的看着展昭,“问问你自己的心,问问它你还有没有牵挂,有没有放不下的。要回去,应该也得有个不顾一切的理由对么?”说到最后,师越抚上下巴,竟露出一个戏谑的淡笑,他难得笑。

 

“师越,你居然也会开玩笑了。”展昭张了张眼角,放眼望着前面光亮的地方。那个地方,似乎有一股温暖安定的感觉在迷惑他,似乎有人在那里对他保证只要走进那里,就没有痛苦,没有疲倦,就会在永远不会改变的时光中得到永无止境的休憩……

 

“我不走。”展昭忽然道。

 

师越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既然决定不走,那么无论以后吃多少苦,都留下来。”

 

“师越,你为何要帮我?”师越是个很冷情的人,在自己走向地府的路上,他居然会特地来提醒,来阻止自己。

 

“我们是朋友,况且,我偶尔也羡慕重情重义的人。”

 

师越很少表现这样的情谊,展昭不禁又有点看不懂,但他还是露出一丝惯常的笑意。

 

“大恩不言谢。”

 

“不用谢我,要是你真的丢了甚么,也不要怪我……”

 

师越说完最后一句话,终于消失了。

 

目送着师越消失的影子,展昭觉得头疼。他的脑海里似乎总有点恍恍惚惚,有点懵懵懂懂,好像有东西在从他的记忆里慢慢流逝,那是是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但展昭却找不到答案。

 

他正想着,突然有一股力量把他推了出去。

 

评论(1)
热度(8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