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思远人(四)——烈火红莲里的人质

“猫儿,猫儿!”白玉堂冲入火海,冒着整座侍郎府随时都会崩塌的危险四处寻找,熊燃的烈焰焦灼着人的眼睛,干涩刺痛。视线所及范围之内层层弥漫令人窒息的烟气,“展昭,咳咳……”他被呛得连声咳嗽,是以不断挥手驱烟,“混蛋,人跑哪里去了?”白玉堂咒骂,身在火中他反而不像先前那样惊怒,“谁放的火,要被白爷爷晓得是哪个设计的,非扭断他的脖子不可。”

 

白玉堂在前院的断木瓦砾中来回穿行,找了几圈都找不到人,眼看横梁被火烧断就要倒塌。在横梁即将落下之时,他纵身而起,自火焰间尚能苟存的罅隙中掠过一扇残破的窗棂,落进了后院。后院里空间稍微大些,但烟雾更加缭绕,目不视物,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在这烈火中也施展不出来。他只能尽量让自己循着一个方向前行,而不是像无头苍蝇般乱转。

 

耳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尘土夹杂着烈焰到处飞扬,白玉堂心里一震,赶紧闪到一边。但见后院的烟气被一股什么物什倒塌的强力震得全部往外飘散,视线陡然一时清晰。他看到展昭身着官服就站在不远的屋檐下,那里原本有一面墙挡着,方才倒塌的就是那面被烧毁的墙。

 

“猫儿!”白玉堂赶紧掠身过去。飘然落到人近前,看他似乎安然无恙心里顿时一松。

 

“太好了,你没事。”

 

展昭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玉堂,“白兄怎会来此?”

 

“我是来找你……”

 

他一句话还没讲完,展昭却二话不说生生将他往外推,“一个字都不要多说,快离开!此处危险!”

 

 

可展昭没想到,白玉堂非但不走,自己的手还被他牢牢抓住。

 

 

“不危险,五爷来找你做甚么?”白玉堂举起展昭发紫的那只右手,“你中的毒根本就逼不出来,对不对?”

 

 

毒……

 

 

展昭看着自己那只手。

 

 

白玉堂说得不错,昨夜自己回去后想尽了各种法子,却怎么都无法将这毒蜂针的毒性去掉。这紫毒好似生了根,宛若附骨之蛆,至死方休。

 

 

这不是毒,是诅咒。

 

 

“不错,的确逼不出。”展昭垂低眼眸,用持剑的那只手拨开白玉堂扣在手腕上的手指。“但展某此刻没心思想这件事。”

 

 

“不行……”

 

 

 “嘘!”

 

 

白玉堂刚要斥责,展昭蓦然打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玉堂狐疑地瞟了展昭一眼,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得旁边传出“呜呜……”的异响,他眼瞳一动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一起慢慢地转过身去。

 

 

“哇!”

 

 

一个小孩儿凄惨的叫声陡然传出。

 

 

“统统别过来,否则我杀了这孩子!”地上一人暴起。他从一个坑里跳出来,手臂弯夹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孩子哭得声音嘶哑气喘吁吁,煞是可怜。

 

 

‘杜总管!”展昭认出那个人,他手里的孩子一定就是邓侍郎的孩子。

 

 

“请你把孩子放开。”展昭双眼锐利地紧盯杜姓总管,握着巨阙的手缓缓平移一寸。

 

 

“我不放,让姓邓的过来和我说话!”杜总管似乎留意到了展昭方才的举动,情不自禁挟着孩子后退一步,咬牙切齿地道:“让他过来,让他用自己的命换他儿子的命。”

 

 

一旁的白玉堂微微眯起眼眸,原来展昭进来是为了救这个孩子。

 

 

“杜总管,这是不可能的。”展昭摇头,“你已犯下多条杀人重罪,展某劝你早点收手,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杜总管陡然像听见了甚么千古笑谈一样狂笑起来,“那个姓邓的造孽的时候有想过回头是岸么?“他骤然停下笑声,满脸恶狠狠的表情,“我为何要一生如此不明不白地活着?为何他能家庭美满,我却要忍受妻离子散、他做错事老天爷不罚他,我还没有做错任何事的时候,为何却没有人同情我?我不干,我要让他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让他一辈子后悔对我妻女所做的事。”

 

 

展昭蹙起眉头,“当年益州大旱,断然朝廷处置或有不力,但毕竟源于天灾。你的妻女确是无辜枉死,但逢此大难,纵然竭尽全力,又有谁可以保证必定万无一失。邓大人纵然有错,但错不在他一人之身。”他一字一字道:“你杀了这孩子也不过平添一条冤魂,你的妻女不会复活,她们若是知道你如此报仇,也不会开心。”

 

 

“你胡说……你胡说……她们会开心的……”杜总管似乎被展昭的话所感染,精神顿时有些崩溃,连勒住小孩儿的臂弯也松了开,两只手齐齐抱着脑袋大叫。站在展昭身旁一直没有动静的白玉堂,忽然飞起一脚撂向杜总管的膝盖。杜总管的身子一时失衡往地下跌去,白玉堂陡然上前从他的臂弯里把孩子抢了出来。

 

 

摇曳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摇摇欲坠的楼宇,发出噼里啪啦的刺耳声响,火焰里升腾起来的浓烟犹若浑浊的蛟龙屏障了所有人眼前的视野。

 

“当嘟”一声,也不知那杜总管练的甚么邪门功夫,在他跌下去之后一条粗括的铁链震荡着自烟雾中朝几人扑来。白玉堂抱着孩子闪身避开,展昭掠身而起的同时那铁链却反卷而上,立刻如响尾蛇攻击猎物那样“霍”地将他手中尚未出鞘的巨阙卷住。

 

 

展昭脱开剑身机簧,拔剑出鞘截击铁链的攻势,只听“当啷啷”一阵声响,铁链松开剑鞘又纠缠在剑身上。展昭应变敏捷,旋身踢起地上一块砖石残骸向杜总管门面飞去,挫腕猛力往下斩,他不确定这招能不能一击成功,但目前已经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每个人的视线都被呛人的烟气笼得模糊不清,被展昭踢起的砖石也不知击中了杜总管身上哪个部位,他“嘭”的一声跌倒在地。顾不得去顾及杜总管的情形,展昭剑上施力,极力去摆脱铁链的束缚。终于铁链断开,白玉堂和展昭同时松了一口气。

 

 

白玉堂怀里抱着的那个被救下的孩子,已经哭昏过去。白玉堂方才匆匆地给孩子号了号脉,幸好孩子并无大碍。他用衣物遮着孩子的口鼻挡住烟气,准备叫上展昭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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