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声声慢 - AL=六甲官锭

这首歌其实和下文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我近段时间忽然想起这首歌,那部脑洞清奇的剧所唯一能留给我的白月光,就是这首片尾曲了。这样的情况还可以另外举栗子,比如《五鼠闹东京》里昭华比武时由金岐玟唱的《直到遇见你》灰常好听啊,这位小姐姐的好多歌都很好听,当然我也永远不会忘记此剧的御前献艺那段里螃蟹不懂袖箭为何物时,展昭那关爱智障傻逼的眼神emmmm。再遥想过去,于妈那部雷《宫》的片尾曲《见与不见》或者黄教主《上古情歌》的片尾曲《桃花诺》,此歌一度还曾被我循环过一段日子,以及不知道甚么鬼的《封神英雄榜》的片尾曲《雨落长安》。商周发生的神话故事与长安究竟有何关系?百思不得其解。所谓自古烂剧出好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智者诚不欺我也——其实我真de只是借机来推荐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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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正文开始。

特意送给亲爱的千崖崖 @千崖 愿你远离刀子,只在鼠猫甜蜜的粉红泡泡里畅泳无阻,天天开心。


【鼠猫脑残沙雕日常】理由


那些年还在做学生的时候,展昭凑巧一直和家里开西药房的蒋老四一个学校,当中差好几年而已。等升到大学,凑巧的命运仍在继续,蒋老四凑巧在展昭考进大学的同一年已然毕业顺顺当当做了两年的社会新鲜人,又凑巧在展昭利用课后空余时间做家教的培训机构对面开了一家万能便利商店。兼卖零食小吃、文具簿本,外带配种育犬、新生奶猫……展昭后来养的那只折耳猫便是蒋老四的店那儿角落里——捡的。



因为店里商品种类太多太杂,送货的几位打工的小伙又比外面的快递公司服务更加卖力(主要是这里干活送外卖,老板还额外给一定的小费)故而蒋老四这号人物的事业是颇令周边学校、居民社区、企事业单位得享了较电子商务时代大数据库也一时无法提供的超便捷之利惠。据展昭的记忆而言,似乎有好一段日子里,这家四不像便利商店“万保全”始终在实现自我价值,突破同行,超越若干先驱网店的客户流量,还有打破业绩神话的道路上保持着前进的步伐,成为令别人看不懂的另一则传奇。



展昭捡到奶折耳猫的那一天,恰是在偏巧路过,却于冷不丁之间察觉异常的情形之下,特意冲着店里某处似乎正发出微弱喵叫声的方向而去的。然后惊讶的发现便利商店的冰箱旁、皮靠椅底下、忽然堆置着几十个大小不一,也没见过的箱子,迤逦而出,直淹到店门前的电线杆旁。



当展昭弯腰蹲在一个纸箱旁,乍一打眼看上面印着的长串英文的时候,听见店里其中一位才干活没两个月的男生和他一个同学一面整理物品一面说:“老板要我们待会把这里的脏脏食物系列原料全点清楚。”


“这么多——老板这回又批发了几种类型啊?”



“市场上约莫95%的都在这了”



“真的?”


“真的。所以我们等着拿外快就好了。”


于是他们一同笑起来。


展昭对此难免莞尔,而这个时候刚指挥完全部卸货的蒋老四在门口逮着一个顾客模样的人——白玉堂。



没错,展昭和白玉堂在命运上的邂逅时间点正是这一天,以致后来好久以后,在白玉堂眼里,蒋老四始终还是那个居然有狗胆以媒人自居的无耻家伙。



那天的那个时候,白玉堂只是处在要给白云生找辅导竹笛的老师,便刚从对面的培训机构走出来,又刚好口渴想买矿泉水,却有点嫌弃这家店门口拥堵状况而稍有犹豫的转瞬之间。蒋老四已不请自来地招呼上了:“这位朋友,本店新到的脏脏食物系列任君择选,怎么样?有兴趣来一点尝试尝试么?”



白玉堂向来惯于对那些先前或此刻流行的网红相关视而不见,但基于白云生贪吃的缘故,甚么脏脏包,脏脏茶他倒也有所耳闻,当下就微蹙眉头,一摇头:“不需要,我不爱吃甜食。”



不过不买脏脏食物系列无所谓,蒋老四有的是厚脸皮接下来还在说服白玉堂买一顶新到货的机车安全帽回去,白玉堂一翻白眼:“不好意思,我不开两轮的,我那台车只是这两天需要送去保养罢了。”



即便如此,蒋老四还能觍着笑,若无其事地掰扯出甚么开车走路有顶安全帽也保险一点的理由。其实他说得好像也不算全没道理,可白玉堂就是不爽,这一下,当真是被蒋老四搅得要火大起来。本就口渴了,却又给叫眼前这个人无缘无故地缠住磨蹭了辰光尽说些废话,就算有理,也得他说得出口才行,便懊恼地愈发生出舌渴发燥的感觉。经过半秒钟的思考,白玉堂决意马上买了矿泉水就直接走人。



于是他默不作声,只管眼光径自扫向那一排摆放饮料的货架,蒋老四实则也不知道白玉堂具体在看甚么,但他歪个脖子须臾里眨巴眨巴眼便意会过来,当下在一旁主动拖来一张实木椅子,告诉白玉堂说:“来的都是客,请先坐。你要矿泉水还是别的,我这就帮你拿。”蒋老四其实也就绕个圈儿避过其他费力的手段,在另一方面盖以在他以为最是快捷也安全的说辞随口一聊,却正好中了白玉堂的下怀。



白玉堂这会儿觉得发火是一件着实耗费精神的事,他懒得辛苦自己,眼见蒋老四也倒显得客气,便马上点点头,说:“矿泉水就行,给我两瓶好了。”



只在展昭经寻觅终得找到折耳奶猫抱怀抚摸的片刻之后,他无意间一抬头,见店前的那二人似已表露出达成和平相处共识的模样,不觉稍稍回忆先前耳边七七八八听到的闲话,忍不住感到有点好笑。简单地说,这个时候,白玉堂付过矿泉水的钱,马上打开其中一个瓶盖便喝起水来,一旦润水清液入口,他心里那点尚还残余的郁闷恍若转瞬间叫绵绵的安定给拂个干净,然后在水平面不知不觉降落还剩三分之一处,此际之间他忽然自己先开了口:“这个牌子的水,我一直停喜欢的。”说著,指了指瓶身上的标签。



兴许是生意人的敏感使蒋老四意识到甚么,他马上赔笑起来回答:“这个牌子虽说价格稍微是有点高,但质量绝对好。”然后眼珠子转了两转,当即闲聊一般又对白玉堂说甚么看样子这是真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白玉堂只沉默了一小会儿跟着便不在意地说:“不就是给我小侄子找教竹笛的老师嘛,他之前的基础实在太差,一般的老师听了都轻易不肯出手收拾烂摊子。”

 

 

蒋老四脱口问:“那就是说,目前还没找到好老师喽?”

 

 

“其实,真要找下去也有几个人选,但那些人一开价未免狮子大开口了。我倒并非心疼甚么钱,钱无所谓,而是——”白玉堂这边的一席话还没说完,蒋老四已经接上替他说道:“而是觉得不值得,对不对?”

 

 

 

白玉堂“嗯”了一声,凭不自主的直觉不由地稍举起矿泉水瓶,于是,天光映上了透明的瓶身铺陈出一轮淡黄的光晕,从他那惯常流露谑嘲之意的颧骨上漫入到幽黑的瞳孔,“这钱花出去总得要有收获,何况那小子确实难教,他再学不好,我可要烦死了。”

 

 

不想这时,却见蒋老四阖不拢嘴地抿出一笑,随而倒翘起大拇指朝后给白玉堂示意上书了便利商店店名的招牌。“我这家店叫‘万保全’,意思就是——顾客只要有麻烦,我就总有路子把事情搞定。 ”

 

 

白玉堂可是脑子极明白的人,听了话当即就转念一想这人只怕不仅话里有话,还更怕他听不懂似的,偏要自发性地以用一种接近朗读的强调方式来作明示,同时一面瞥眼瞧了瞧他,“所以呢?”

 

 

“所以,你要的竹笛老师我给你找,这个人不仅性格一流,耐心十足,而且保证专业水平很高,绝对能把你家小侄子教好的。”蒋老四一边扯嘴语速极快地啰哩吧嗦,一边撇过脸便朝便利商店里面喊。“展昭啊,别玩猫崽子了,出来帮个忙,四哥替你找了一份好工作。”

 

 

 

后来呢,后来展昭自是应了这份兼职,从那时起就极其负责地教导白云生的音乐基础,将他从一名毛线乐理都不懂,连笛膜也老贴不好的竹笛渣渣培养成基本功扎实且日渐技艺娴熟的小笛手,所获证书与奖状之多不在话下。不过放眼现实里的发展,展昭进驻到白云生音乐生涯的这件事必须得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因为,环绕着白云生进步了这个核心随而引来的各种美好的现状当属一眼可望之的显性结果,也由于显性一面深具公认的皇皇效应,故而其另一项躲在背后的隐性受益点便为多数的人所忽视了。




但包括白云生这小屁孩在内的一帮知情者却明知,其实从头到尾,真正最主要得到好处的人还要当数他的二叔——白玉堂。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指白玉堂借由各中近水楼台的脉络上先天优势,通过慢慢收网的经营过程,终于把展昭导入进了自己的感情“圈套”之中。

 

 


当两个人终于确立了关系,当初起了牵线搭桥作用的蒋老四对他俩那一段在俗人口中常说的“心路历程”倒并不太有兴趣,他只对被自己新点亮的技能有着爆棚性的自豪感,少不得要在人前拿此件丰功伟绩来作标榜,而且他对在新领域中发掘出的发财之道亦有绝对的研究兴趣,便不知不觉张罗起来,与其他的婚恋公司还有爱情事务所新建立了长期友好的互利关系。这样的热闹的日子维持好几年,可连展昭也没想到,如蒋老四这般一个纯粹爱作生意,而且对可赚钱对象极尽畅利其流,从中便能获得满足的家伙最终居然再度走进流行圈,选择做起了服装设计师的行当,还是蛮上档次的那种。

 

 

眼看着蒋老四的人生混得顺风顺水,时不时还上上电视、杂志等媒体亮个相甚么的,白玉堂带着不屑一顾的态度对展昭说出他得到的一个结论:“猫儿,这真就叫祸害遗千年了。”

 

 

可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展昭听了却依旧保持着笑容。他知道,白玉堂这样的“埋怨”也不过是出嘴即忘,全然无关痛痒的点评罢了。

 

 

时间跨度到这一年的冬天,当白玉堂从某一天早晨的睡梦中醒来后,微撩动窗帘,发觉外面已下起雪来。下雪自然又冷又不方便了,但他偏偏当日要开早会,于是,起床无形中对他而言成为了一件颇不情愿进行下去的事情,而睡在他身边的展昭随后也推了推他,提醒道:“玉堂,已经七点钟了,你别忘了你八点半有会的。”

 

 

“才七点而已嘛,我开车过去十分钟就到了,这么冷的天让我再睡一会儿吧。”他眼皮半开半合地张嘴,同时笃定地搂住展昭继续死睡如猪的事业,坚持不懈地走回头路与周公下棋。




展昭眼看他着实一副死也不起来的模样,叹口气,盘算盘算时间,心想便给他一点赖床的机会吧!不过自己倒是不敢再睡下去了,提着精神愣是睁眼陪耗着,待时钟指针又再度转过了半圈,他看了两眼当下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必须要把白玉堂从床上弄起来。“玉堂,现在是七点半,你再不起真就得迟到了。”说着,手下也不怠慢,毫不犹豫地就将手机的闹铃调到最吵的那个声音,并径自朝白玉堂的耳边放过去,于是乎,仅是转瞬之间,白玉堂便已不得不从迷糊中挣扎而出,甚至感觉他的镇定早已连跌带撞地越跑越远了,可展昭状似严厉的声音紧跟着从千万条金属旋律间游来,他说:“你再不起来,我可生气掀你被子了。”

 

 

 

“猫儿——你太过分了。”白玉堂几乎绝望地嚷嚷着,但展昭仍然十分满意自己看到了对方身体力行的结果——白玉堂忙不迭从被子里跳出去,便抓瞎似的开始往身上穿衣服。



“快去抓紧刷牙洗脸,我给你弄早饭。”展昭忍不住地笑,也动作迅捷把衣裤一一穿戴上身。



“哼,不是说时间来不及么?还吃甚么早饭啊,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根本无所谓我会不会饿死。”白玉堂咬牙切齿气不过,随手粗鲁地翻动抽屉,拿出蒋老四之前亲手为他裁制的裤子。



正准备穿上呢,白玉堂却忽然吃惊地发现这条裤子的裤腿和裤腰部位与他的身材不太相称,遥记得那一回蒋老四把裤子送过来之时,他因为太忙都没打开包装看了便直接塞进抽屉里,当展昭第二天问起裤子是否合身的问题,白玉堂还满不在乎地跟展昭说:“他要连条裤子都做不好,还好意思往脸上贴金说自己是著名服装设计师?”如今一想,他还当真高估了这个不靠谱家伙的本事,随即低声破口骂道:“王八蛋!”接着马上拿起手机奔去一边给蒋老四打电话。过了将近一分钟,电话那头通了,照蒋老四那厢含糊其辞的语声情形来看,应该完全是被白玉堂的催命calling从熟睡中硬生生揪出来的,他打着哈欠问:“老五啊,今天可是周末,天气又这么冷,现在还不到八点呢,你这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起床么?”

 

 

 

“我他妈的要为中华之崛起而开会!”白玉堂的答覆也很简单犀利,他全然可以迅速地脑补出以下的画面——蒋老四正睡眼惺忪地靠在床头,口中喃喃,整一副相当欠扁的模样。

 

 


“哦,原来如此,那真是辛苦你了。”蒋老四并未因白玉堂俨然腾腾燃烧的火气做出相对应的反击力道,与其说他用这样的话当作给对方的嘲笑,不如说简直是太过直白的冷眼旁观。

 

 

 

马丹,塑料兄弟情!白玉堂呸了一声,气更不打一处来地猛吼道:“四哥,我不跟你废话,就问你一句,你上次给我做的裤子怎么回事?尺寸完全不吻合!!!”

 

 

 

“尺寸不吻合?怎么会呢?”蒋老四这下也不敢置信了,他堂堂一个名设计师怎么可能做出不合规格的作品呢?

 

 

 

“怎么不会?”白玉堂根本不想搭理蒋老四的虚情假意。“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一大早找你浪费我的美国时间么?”

 

 

 

蒋老四若是再感觉不到白玉堂明显表现出要咬死他的意思,那就不叫蒋老四了。但他实在不愿承认自己会犯差错,万不得已之下,只好问:“老五啊,冲动是魔鬼,你就先说裤子哪里不对吧?”

 

 

 

白玉堂真想直接骂蒋老四做裤子的时候瞎了狗眼,“本来我觉得这条裤子的颜色挺好搭配,也非常合适今天的场合。可颜色好看顶个屁用啊,我刚才收紧了皮带上最里面的眼孔,裤子还会掉下来。”

 

 

“这样啊——”蒋老四应该登时也傻了眼,倏忽吞吐支吾,嗓子眼里发出的每一个音节状似充斥着令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惶惑,仿佛身在不知还能想出甚么应对之计的时刻。拜托,少装死,连中国话都听不懂你还能有甚么出息?正当白玉堂正犯着嘀咕满以为但凡有着羞耻心之人,必定应该对自己的过错主动承担责任,总而言之决计要给一个说法才对。不想蒋老四如此默了默言,随即当场便使出最后一招。“我说啊,那是五弟你太瘦了,等你把自己养胖点,裤子再穿上自然就不掉了嘛。”

 

 

 

卧槽,这么口口声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不要脸了,还是人么?就在白玉堂过度惊诧得以致目瞪口呆的刹那之间,蒋老四自将通话“啪”的声率先掐断了。只听着手机传来持续的嘟嘟声,白玉堂眉宇间陡然腾起一阵杀气,当真恨不能立刻操把柴刀把蒋老四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姓蒋的,我他妈的这次不和你拔香头,我就不姓白!”




可以说分秒毫厘之间,白玉堂阴起一张脸几近要气得浑身发抖不能稍息。但他又不能转身就把情绪彻底曝露在展昭的面前。先前和蒋老四通话的时候,他还一个劲伸手对展昭示意“天下一切皆天平”,不想才一秒钟之后,那只差点要被白玉堂旋指头使铁砂掌捏碎的手机忽然再次发出清晰的一记动静——这是微信出现新消息时的提示音。白玉堂一边极力压抑着火气不去拍旁边一人多高的花瓶,一边头一个反应就是:怎么着,怎么着?敢情那个只会说风凉话的死混蛋兔崽子是想来吃后悔药了?

 

 

 

然而,给他发来微信的并不是蒋老四,而是他的顶头老板卢老大。卢老大的消息还是发在工作群里的,他明明确确地表示今天的早会取消,因为他太太怀的二胎即将临盆,他现在马上要送太太去医院,管他天塌地陷的事,比起老婆和孩子,公司的事能算是个事么?

 

 

 


看完了微信通知,险些半口气也上不出的白玉堂皱着眉头直磨齿。原本他对卢老大自是存着尊敬之情,但蒋老四的无情无义已教他心中无限涌起的一腔火气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盘之旋之。所以,即便卢老大这厢的一声“友情提示”来得及时,也并不能令白玉堂立刻息怒。呔!会不开了不能早点说啊,生孩子很了不起么——那好,就算生孩子了不起吧,孩子生不生是你家的事,你早几分钟通知会死啊!全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白玉堂嗤了一鼻嘴里哼哼唧唧,耳边却在这时传来了展昭十分疑惑的提问。“玉堂,你到底在磨蹭甚么?”




展昭生怕白玉堂开会迟到,可是又不能擅自去打断他进行中的通话,只好独自忧急不已,这一下眼看白玉堂方才挂了电话,他赶紧便跑到白玉堂跟前发了话:“快点去刷牙梳洗,我早饭都快弄好了。”他这么一说,不过简单几字嘱咐,听在白玉堂耳朵里倒是竟被侧窥出了另一番体悟。于是,白玉堂此时的心不免翻腾着一股股数不清的感动之情,觉得外面那些家伙个个一通透天的只顾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冷血无情,而真正会关心爱护他的只有他的猫儿了,禁不住抽搐了一下鼻子故似神态委屈极了。“猫儿——”就在此时此刻,白玉堂一腔的苦水正要朝展昭欲泻而出,展昭这边看白玉堂几秒里变脸一般,满头雾水地“嗯?”了一声,却不料话才出口,他忽然便打了一个喷嚏。


 


白玉堂看到这般情状,好像条件反射一样二话不说,立刻把右手掌心顺上展昭的额头摸了摸。“啊,猫儿,你感冒了是吧?”

 

 


“没有啊。”展昭随即眨眨眼想想自己也没甚么不舒服,摇摇头,“应该只是碰巧的吧?”然而,就在他把“碰巧的吧”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接下来就有一两个喷嚏急吼吼地接踵而至了,展昭只能拿起纸巾擤鼻子,当下给这一出云山雾沼的情况晕了个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他真感冒了?而且他的头本来还不疼的,叫这么一出搅合的,好像也疼起来了。展昭实在搞不懂,正暗忖,听到白玉堂说:“明明是感冒,还不承认。”然后他居然也打起了喷嚏。“玉堂——”展昭惊了惊,话还没说完,他的肩膀当即便给白玉堂一只从他脖颈边上伸过来的手掌拢了过去,白玉堂这时索性倾身已赖在展昭的背上,同时说道:“猫儿,你看你,都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我——”展昭下嘴唇一抿径自转身,将手往白玉堂的脸颊放,一时甚么话也没再说,因为谁让他已经不能自已地开始迷惑和心虚起来了。白玉堂的心眼相当玲珑,看展昭的眼神这么一变,转念之间就补上一句“杀手锏”:“反正都是你不管天冷,非催着我起床才会这样。现在我病了,你看着办罢!”

 

 

 

“我——我这就给你拿感冒药片——啊,不是,空腹吃药对胃不好,那就先吃早饭再吃药。”展昭低头嗫声说着,举步就朝屋门口跨,只听见身后的白玉堂忽然又说:“我——不——吃——药!我既不吃早饭也不吃药,我甚么都不吃。”

 

 

 

“玉堂,你这是闹甚么?”展昭略一迟疑扭头去看,当人的面前,他全然已是一副尽管无奈而又得从之、迁就的模样。“生了病怎么可以不吃药?”

 

 

 

“谁说必须得吃药的?”白玉堂眯起眼睛睃了睃展昭,继之倒又流露出一副洒然无甚所谓的神色,“嘿嘿!猫儿先你过来呗,我有话对你说。”

 

 

展昭不觉白了一眼过去,“我站在这也可以听你说话,不是么?”话虽如此,他也不过只淡淡应付了一声便走向白玉堂,不想却被一下子推倒在床里。白玉堂马上将手机一扔,开始动手给他整整衣裳——可想而知,自是反过来的那套动作了。但见白玉堂一歪嘴挑眉笑嘻嘻道:“猫儿,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感冒了,除了吃药的方法以外,更应该做到还有保持充分的睡眠时间这一条么?”正当他把话说到划上句号的当口,摔在被褥之上的手机忽然亮起屏幕。




展昭只瞪着眼看白玉堂的自作主张,心里可以说尽是些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的两种矛盾心情交锋对战着。不过一束余光无意里向那手机一瞥,他乍然伸手将白玉堂使劲推开,当下一头栽进被子底下。“下面的我自己来,只请这位白先生你继续说人话就好。”在展昭抢忙若无其事状对人张口这句的那一刻,他已悄然藏掩起白玉堂的手机,拨指滑动屏幕,将来自韩老二与徐老三纷纷发出的“收到“以及“老大,嫂子要生孩子,你昨晚上就该通知取消早会啦……”的那条显屏信息打开,怀以无比好奇的试探之意进到工作群中……

 

 


倒是白玉堂一门心思只听展昭跟他说话,对旁的一时便不具防备毫无疑他不说,还马上有一种被冤枉了很是不满的感觉。“猫儿!甚么叫继续说人话,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人话了?我不管,反正今天我死也要被封印在被窝里。”说着,照旧一一解衣,然后便迅速蹿在床铺中展昭尚未占据的一块空间掀被一躺。

 

 


“既然玉堂你这般相望在被中封印,我不会阻拦你的。”展昭一面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塞在枕头到床头的角落之中,一面叹一口气伸手如拍孩子睡觉那样轻拍着白玉堂的身体,却眨眼间陡然被白玉堂抱个满怀,听人在背后低声窃窃喜地嘟囔道:“猫儿,事实上,我也心甘情愿接受你的封印。”

 

 


“这话我听不明白。”展昭有意绕个弯问白玉堂。

 


 

“你笨死了。”白玉堂环臂聚合,将额头使劲朝展昭的耳廓揉擦着。“大白话意思就是——我无偿贡献自己给你当人肉暖炉,所以今天你想怎样都行。”

 

 

 

猛一再次寻思起在工作群里看到的那条卢老大所发的指示,展昭忍不住拉扯起嘴角,笑骂道:“行,你这个赖皮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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