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鼠猫】思远人(三十二)

(三十二)命中注定的“父女”

 

“我听说……我是回来听说的,你好像因为邓侍郎府中的大火……”诸葛扶苏舔舔嘴唇,有点不自在地把支着脸的手从左手换成了右手。

 

“死过一次是么?”展昭淡淡笑了笑。

 

“嗯……”诸葛扶苏似乎也是很惊讶对方如此坦然拆穿他的想法,闲闲地道:“我本来一点都不想问这个事。”

 

展昭失笑看人,“这没甚么不能问的。”

 

诸葛扶苏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道:“师越是最能帮忙的那个人,这个我知道,但他到底用了甚么法子救你?”说话间,他又换了个姿势,毫无形象地靠在椅子上,“我早说他的妖术不一定靠得住,何况以人力对抗天理本来就是很麻烦的事,偏那个家伙老对我的好心视而不见,没良心!” 字里行间一副师越不听他老人言,吃亏迟早在眼前的“憾然”。

 

“我不管他用甚么法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展昭与人对视了一眼,对他的嘻嘻哈哈视而不见,倒是真诚地淡淡一笑。

 

诸葛扶苏亦是了然地突然也笑了笑,不过他还是不在意的模样,似乎展昭的经历只是一个杜撰出来的故事,事实上甚么事也没有发生。“不回报是对的,无论他对你付出甚么,你就这么厚着脸皮接受便够了。我们几个之间,你若还要计算回报或者不回报,那才是伤感情的事呢!”他们只希望他好,人情这种事在朋友之间是不成立的,付出的人只要看到得到的人得到之后过得更好,那就是目的,仅此而已。托着腮,诸葛扶苏状似自言自语道:“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师越那个半吊子假神仙别给你‘惊喜’就行了。”

 

惊喜……么?

 

展昭忽然想起阡苡,自己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开封府,阡苡一个人能好好的么?他纵然担心着,却完全不能想到,在开封府,两个时辰后还有意外继续发生。

 

啊——阡苡哭丧着脸从她屋子里跑出来,往大门口冲去。她不会说话,当然发不出声音,但一听到公孙策跟她说展昭忙着,可能今晚没法子回来时就像是受不了似的,一下子委屈地撅着嘴红了眼圈,而后便夺门而出。

 

“公孙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王朝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溜烟跑走的阡苡,哇!这孩子跑得好快,他是不是眼花了?竟展开轻功身法刹那间逃之夭夭。

 

“王朝,还愣着作甚,快把孩子追回来!”公孙策催促,“万一出了事,怎么和展护卫交代?”

 

“哦……好……”王朝看着公孙策朝自己瞪眼,赶紧撒丫子追,可是那孩子——他心里仍是

微微一怔,别看年纪小,轻功身法真是好……如此好的轻功,自己追得上么?

 

但说阡苡一路逃跑,惊动了开封府的各路人马出来逮人。后面追赶的人群越来越多,她却像游鱼一般曲折环绕地在开封府里轻松地前进。这个时候,正巧走出开封府门口的白玉堂还在气师越没事丢出个孩子的事,却听得身后嘈嘈嚷嚷的声音,狐疑地一回头。有东西对他撞了过来,白玉堂气定神闲地伸手一捞,拎起来是个小姑娘——红着眼睛跟他大眼对小眼。

 

只见白玉堂挑高眉头,露出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神态。小姑娘则鼓着像包子一样,香香软软的小脸蛋眨了眨眼,神态宛如掉下陷阱却不自知的小白兔,望着猎人手足无措。

 

“阡苡,还好你没跑出门,吓死我了!”

 

“多亏白大侠及时施以援手!”

 

两人身后不远处的人们吆喝着追了过来,白玉堂看看手里提着的小姑娘,陡然一松手,阡苡径直往下摔在地上。

 

后面的人群追到门口顿步发出了“啊”的声音,“白大侠,你下手太重了!这样得多疼,这么个孩子又不是包袱。”一群人并没有为心急火燎的追堵生气,而是觉得阡苡可怜,看到白玉堂把她摔在地上,只差没抱着她指责白玉堂虐待她。

 

白玉堂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一群不知好歹的……嫌五爷对她不好,人你们自己看好啊!”他鼻子里一哼,转身要走,衣袖却一紧,白玉堂不耐地目光流转,阡苡从地上爬起来正紧紧地拽着他。白玉堂衣袖一挥,没甩开阡苡,反而被她躲到了自己身后。

 

这小丫头——白玉堂咬牙切齿地伸手去拉人,“五爷看你不顺眼,离我远点!”

 

“就不走,就不走!”阡苡听见白玉堂的呼喝,也并没有怎么惊惧,反而扯着人扭股儿糖似得厮缠得更起劲。

 

“阡苡听话,否则你爹该担心了。”此刻才赶到的公孙策扬起了一张纸,慢条斯理地从人群里缓步走出。

 

瞪着阡苡几乎连发数把眼刀的白玉堂立刻嗤然一笑,“我看这小丫头是中暑,神志恍惚,还请公孙先生把她带回去诊治。”

 

中暑?旁观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天,现在是三月天吧?中暑?在哪里?风寒还差不多……

如此一想,再看白玉堂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质疑他的判断很不通情理。

 

这锦毛鼠打起诳语来都这么正经。

 

成精了都!

 

公孙策顺水推舟,立时挥笔疾快地写了一张字条,“既然如此,跟我回去!”

 

可阡苡依旧拼命摇头,把白玉堂当作根救命稻草紧抓不放。别人越是劝,她便越是逃。公孙策捋着胡须,笔尖微微顿了一下,“你想和白大侠在一起?”阡苡这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嘟着唇点头。

 

“不行!”白玉堂睥睨着纸条皱眉,却见公孙策眸光闪了闪,骤然甩笔,几下功夫扬起手中的纸卷,“我明白了,那就如你所愿。”

 

阡苡这厢彻底开颜,“慢着,有没搞错?我还没同意,你们就已经达成共识了?”白玉堂一举袖子拦住了公孙策的字条。另一只右手不耐烦地抓住阡苡的领口,把她提了起来,“我可不是奶娘,这小丫头谁爱管谁管去,反正和我无关!”丝毫不管阡苡被他抓得一口气转不过来,一张脸煞白, 

 

“白大侠,并非在下擅下决断有意为难,但惟今恐怕也只能麻烦你了。”公孙策露出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笑,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还没有回答,眼角一飘之间,阡苡弯起指尖点向白玉堂手腕的“阳溪穴”。若要是点中,他右手的拇指经脉就要废了。白玉堂的手指于是赶紧瞬间移开,收手放开阡苡。“公孙先生如此溺爱,孩子可是会被惯坏的!”

 

公孙先生看着阡苡缓过一口气来,慢慢道:“在下只是想遂了这孩子的意愿。展护卫不在,她便不愿呆在开封府,可恰巧却是与白大侠投缘,请白大侠无论如何不要推辞。”边说边作了个大揖。

 

眼见公孙策这般,白玉堂倒是不好再说甚么,一阵子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任何后果我可不能保证……”

 

“白大侠的不能保证便已是担待。”公孙策牵了牵唇角,“公孙策就不再多言了,至于感谢之类便由展护卫料理了公务后,亲自来与白大侠说,呵呵!”

 

白玉堂竟是对这句话无言以对。

 

“说吧!你找我甚么目的?”目光跟着渐渐散去的开封府众人,他懒懒地抱臂倚靠着墙上,

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边孩子的眼睛——一种近乎妖异的漂亮。

 

阡苡滴溜溜地转着尚还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似是被对方的眼光看得莫名其妙,无意他话中有话的试探。

 

“小丫头,千万不要告诉说你处心积虑找上五爷没有目的。”白玉堂似笑非笑,“五爷闯荡江湖多年,你这种伎俩看得太多了。”

 

阡苡望着白玉堂,突然弯起眉眼干干脆脆地叫了一声:“爹爹!”

 

啊?白玉堂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匪夷所思地道:“你这孩子怎么逢人就乱叫爹?”

 

阡陌笑眯眯道:“你真的是我爹,你才是哦!”

 

白玉堂听着她柔软体贴的话语,眼角微微一跳不仅半点都不觉得有甚么荣幸,反而有些讥讽地笑笑,“满肚子心机的小丫头,你爹不是展昭么?”直截了当地揭开阡苡伪装的外衣,他才没功夫和她绕圈子。“按展昭的性子,他既然收留了你定是真心真意对待。”白玉堂言语冷冷的,把目光转过一边,表面上对展昭留下阡苡既没有表示赞成,也没有表示反对。“可倘若你有任何欺骗展昭感情的地方让我晓得,我一定会让师越后悔把你留下来。”

 

“爹爹,你好像非常认定我对展爹爹必然怀有阴谋似的。”小姑娘有趣地看着白玉堂,和之前出来哭哭啼啼的模样大相径庭。她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神底下对自己的防备之色。“师越大人对展爹爹那么好,怎么会害他呢?”

 

“他不会,并不表示你不会。”白玉堂忽然蹲下身和阡苡眼对眼,“你太不简单了。”

 

阡苡耸耸肩,“好吧!我的阴谋就是……等我长大以后展爹爹就是我的!”言语间瞬间恢复小姑娘无辜的神态,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和白玉堂宣战的眼神。好像在她“幼小”的心灵中似乎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白玉堂对着小女孩的脸嗤笑,“等你长大?哼!他是我的,你永远都没机会和我抢!”

 

“爹爹,你非要理由,我只好说了呀!”阡苡笑得稀奇之极,眨了眨眼睛,幽默道:“这个……恐怕不能怪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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