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籟(未弃坑未淡圈暂时回不来版)

年中回归

总发现自己文盲,但仍要竭尽所能,故而那些漂泊的脑洞笃定属于我爱的cp——他们都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笑闹悠游曲(幼稚版鼠猫) [2]

越写越觉得本文真是ooc到了天边,文风飞扬自成一体,都不知道在写什么。虽然题目标的是幼稚版鼠猫,其实幼稚的只是猫儿,五爷并不幼稚,所以显得他的口味稍微有点重,然而应该没有恋童癖吧……至于猫儿为什么说不想看到五爷变成老鼠,请看下回分解。


戳此处为第一章


 @黑巛琥珀  @蒋昭  @慕容团子☆  @曼芥陀子罗 

白玉堂转过眼光,相对展昭神色恹恹,面肤泛红的侧颜,便是一愕,“莫不是真有人欺负你了?”他眼睛越瞪越大,心中着恼起来,却见展昭蹭着他的肩膀兀自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吸吸鼻子又打了个嗝儿,并不答话。白玉堂蹙了蹙眉,晓得展昭每每心情低落就会闷包,倘若不追根溯源,是问不出个究竟来的,即从怀中取出一块冰绡般的手绢替人拭泪,“告诉我,谁那么大胆子敢欺负你,我替你出气去。”

 

他应事挽袖露腕,做出行虑预备的模样,好似只消展昭这厢道出“罪魁祸首”的名字,他当下自行抄了家伙,出手打击报复一番。“没……没……没人欺负我……就是手心疼……”展昭但听那言,又见势头不好,赫了一跳,忙用手绢儿胡乱抹了一把脸,单臂横在白玉堂身前。

 

手心?白玉堂立时扒拉起展昭的爪儿,握在掌中查验,果发觉一手上坦呈着一片红印,大为不乐意地哼了一声。“笨猫儿你蒙我作甚,这都明摆着的事,否则你还会结巴么?”此话言下之意即是展昭藏头露尾,明明甚是闷闷,还不老实交代,口吻间有些儿尖酸,这就让展昭很不是滋味了。

 

“我……”他红着眼圈瞪向白玉堂,扁嘴反唇相语道:“我结巴犯哪门子规矩了么?我那么不开心,你还拿话将我!”那看过去的眼光打满了“你是坏人,你也欺负我”的标记,许是吐纳结气得急了些,遂还一迭声呛咳起来,本就发红的脸庞委实憋成了猪肝色。

 

这桩横杠子里蹦出来的冤枉官司直教白玉堂傻了傻眼,不过眼瞅展昭咳嗽不停,他哪有心计较口上得失,忙不迭连将人揽肩往怀里靠,细细抚背温言道:“哎呀,猫儿,你的伤风怎地还没好,都多久的事了,我看瞧病的是庸医吧?”

 

展昭脸埋在白玉堂的胸口,好容易缓过口气来,摸索着拉拉白玉堂的衣裳,闷闷道:“别瞎说,公孙先生才不是庸医,他老讲我病邪侵肺,肺失宣肃,肺气上逆……得调理好了,慢不能拖成宿症,可是那些药比黄连都苦……”话到此处,他斗又念起心事,眼圈再度红起,低声呐呐了一句。“橘子也好酸,牙都快掉了……”

 

“橘子?”白玉堂一听这么说,便不住地点头应声。“对了,你半点吃不了酸的。”他将展昭一路的话想将下去,“啊!橘子!莫怪── ”他蓦然想到甚么,登时恍然大悟,生病喝汤药实属稀松平常;可若是有橘子,确倒当真违背了展昭偏食的意志,令其束手。白玉堂眼睛骨碌一转,以此为戏谑的话柄,道:“你说,你手心那些红印是不是因为橘子的缘故……”

 

他没有把话再说下去,展昭却是当下身子一震,耳上浮染起淡淡的红晕。基于白玉堂这一份通透的识见,他自不能指白玉堂说错,却又觉得有些丢面,只好把头压得更低,直有种恨不得匍匐在尘埃之中的冲动。白玉堂嘴边划出半朵笑意,兀自把玩着俯依于展昭背脊之上的束发系带,听得他放低声,坦白道:“……嗯……公孙先生说橘子能治好咳嗽,可我半点儿都不喜欢橘子,包大人和先生因此都气坏了,所以就……”

 

白玉堂心下对展昭为他带来的一场始料未及的热闹,可说是吃吃直乐个不停。既不欲伪饰,他自是无法喜形不动声色,以致那兜缠展昭发带的手指抖动不已,虽说有些显得放肆,不过倒也并非有意作势,且他须臾间神思疾转,已想要变些手段来对人哄慰一番了。展昭心思不免兀自恍惚,便是发丝被白玉堂扯动得疼了一疼,也并未因此与人忮气,只是言语呢喃道:“玉堂,你说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会不会当真生气得再也不喜欢我了呢?”

 

白玉堂只觉得展昭的说法更为有趣了,却是放开了继续与发带纠葛的打算,挺起食中二指,慢悠悠帮人捋好揉皱的衣襟,“他们对你不好么?”

 

展昭闻言,摇头否认。他与白玉堂之间固然有深厚而特别的感情,然而不会由此就将老早前,二人先多执纷争,后再见投契所留下的一种“心照神交,唯某与子”的纯粹坦易抹杀而去,又何况他本就不乏孩童心性,总实诚得让人心生怜爱。“大人虽然罚我,可心里却是怜惜我得,让人越打越轻,生怕我太疼,而先生更是向来都很照顾我……”

 

“所以呀,这不就结了么,如猫儿你所见,他们都是为你好。”白玉堂尤见展昭率真之下的透见与直言,欢噱了几声。他这个人性情不只坦易,还时有诙俳,特别喜欢活泼开朗的生活与趣味,不意展昭被戳穿后的浑身不自在,挑高眉梢带着嬉谑的表情,伸手上去捏捏他的脸,又举指搔搔他下巴,最后凑近鼻尖,于人唇上吧唧亲了一口,托起那红痕未消的手掌,轻吹了两口气。“来,我替你呼呼,不疼不疼哦,便是他们不会疼你,还有我疼你嘛!”

 

话至此,转念忖来,当下便即把出门在外所见的诸般乐事描述一二。他口才本好,浑然添油加醋,凭意生句,更加说得灵动跳脱,引得展昭听得娓娓忘倦,终于渐渐开怀。

 

“对不起,玉堂,把你的衣裳弄脏了……”展昭从人怀中抬头,手指轻轻拂过对方衣上的云绣暗纹,这白衣原本干净得如同清晨蓝天中滑移过的云朵,现下却被给他的眼泪打湿了一片,衫布上遍是层层如波纹浪花印的新旧水痕。他袒露着满是难为情的愧疚,可白玉堂脸上却钻眉透睫而出谐笑的性情,展昭顺口知会,认真道:“我会替你洗干净的。”可对话之人却是扑哧一笑,举手便把他的嘴给捂上,“傻猫,这种事作甚当回事,不就是一件衫子么,自会有洗衣的下人做清洁。”

 

“哦……”展昭点点头,放低声道:“若是当真洗不干净,你须得告诉我。”

 

白玉堂闻听此言,一股笑意竟从心底直透上来,再也忍耐不住,纵声哈哈大笑起来。“都说了只不过一件衣衫而已,你以为你的泪水是墨汁做的?倘使当真洗不干净,五爷就丢了去。”

 

展昭“啊”了一声,抿嘴道:“那好浪费。”白玉堂对他甚是爱怜,听他此剧回应,顺手一晃,在身旁的石板上颇不小力的拍落。他力劲何等厉害,前仰后合之下这么一击,只拍得石板不住摇晃。“猫儿你别再逗了,笑得我肚子疼。”

 

“咦,我没有逗你啊,我很认真的。”展昭语气似乎甚是惊诧,不由直言不讳地解释。白玉堂随即也体会了他满腹疑云的心意,本要噱谈继续,却打消了念头,然而兀自不免有些啼笑皆非。虽说展昭懵懂的言语确是横生妙趣,可为免此话题继续被无端搬弄,使其放怀过甚,白玉堂抢忙接道:“这回万别再说这个,我只怕当真要笑死了。”

 

展昭却不以为自己的话有多滑稽,只觉得白玉堂吃错了药,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人,故作漫不经心的道:“好没来由的,笑笑笑个不停,我看你准是吃错了甚么。”

 

白玉堂晓得展昭多少有些恼了,不过他丝毫不以聆听为杵,脸上的笑容粲然如故,“纵令算我吃错了东西,可我也带了好吃的给你。”话说到此,他从衣袖中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纸囊,塞到展昭手中。“喏,猫儿,这个你拿着。”展昭心中好些疑团难解,可注意力却顿时被这么牵引而去,唯剩好奇心起,只觉得隔着纸包就嗅到一股子甜丝丝的味儿。待他窸窸窣窣拆展开来,但见囊中所贮之物乃是两条串着竹签的吹糖小金鱼,黄澄澄、晶亮亮的,表面还沾染了点海棠花色艳艳娆娆的香泽,煞是憨态可掬,生动传神。展昭经起先一怔之后,倒也不再讶异声张,“啊,这便是玉堂上回提到的糖么?”他有些兴兴头头地伸指从旁拣出一支竹签,拈过那小金鱼凑到嘴边,伸舌轻添上去。空气里泛漾着融柔秋意,有浓郁的甜美悄然潜入他的鼻息,口齿中满是馨香尤长之感。

 

展昭欢喜得不得了,岂知他方才把糖含在口中,意外出现了,却只觉白玉堂看他的目光很不寻常。对方自来是极宠他的,可此刻对上来的神情却分明像是个老饕的模样,视线自然而然地落下,再落下,巡回打量着他的脸,充满了迷惘与好奇。

 

以展昭的心思自不认为自己像好吃的,放眼依循每一记步履努力辨析,忽地又“呀”了声,陡然一转念,擎着已被他咬掉半条尾巴的小金鱼,放在白玉堂眼前举高了些。“玉堂,你在看这个么?”白玉堂并未搭话,却合着口涎艳羡地盯注着鱼儿不肯放松,展昭立刻提高了嗓子,道:“玉堂,你还未答我!”手下半化的吹糖小鱼陡然偏移了数寸。

 

“哦,嗯……”十分无奈地,白玉堂瞥了瞥眼光,以几不可见之势点点头,叹口气道:“唉,猫儿运筹于帷幄之中,自可卜我于千里之外了!”话虽如此,实则展昭并不是猜对的,而是一念明后,缘理而度,他虽然为人单纯,对白玉堂的某些兴致却了解得极为透彻。“原来当真这般,虽然我很同情玉堂,但绝不给你。”这一说,让展昭找着了缝隙,两臂云拂,左遮右掩,这厢忽然一手抓取了搁在膝上的纸囊藏起,那半条“小金鱼”亦被其摆布到身后。白玉堂酸溜溜却又百无聊赖地在展昭这茬遮盖之际,以可望而不可即的神情与那些物事作最后之别,不胜惋惜地又大叹一口气。

 

展昭对上白玉堂的眼睛,检视了好半晌,只因忽然想到了甚么,脸色更加沉重了。“你……老实交代,有没有偷吃过糖?”

 

对此,白玉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有啦!”面对渐有风靡云卷态势的流云叠蔼,像是明知他会有这一问,即摆出幽峭自赏的身段,遂倾身上前,弹指在人额际,眉头一紧,哼声道:“别好像我没出息似的,我有很努力克制好不,否则你还能看到我坐在你面前么?傻猫!”

 

展昭闻言身心大松,对白玉堂动不动的“傻猫”口断并不以为然。他心下甚是明白白玉堂自来纵使辞穷,也总不甘屈理,并不会因此与人各执一词、据理而争,只是微微一哂,“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抬手慢慢抚弄一记对方的发角,展昭咬唇不忍卒说,最后仍是喃喃了一句。“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变成小老鼠了。”

 

“哦?”毋须展昭多作解释,白玉堂一听这话,看人的眼光已颇不满意。“老鼠又如何?五爷的名号就是锦毛鼠,此下不过物化而已,你这是分明嫌弃我了。”

 

“才没有呢!”展昭凝起他那一双明亮的双眸,清切明朗地说道:“玉堂,任何时候,除非或是你嫌弃我,我却断无可能作嫌你的。”然而白玉堂并未依他所言,有释然之一,却是直问起展昭对发生的诡事心动念之所由来,话到末了,他兀自不愿弃言,心下不快之余,并没有掩饰这份不快的打算,有些讽嘲地冷嗤一句。“猫儿你摸摸良心,我有嫌过你么?无论你说甚么作甚么,我何来过半句非议,一向疼你疼得紧,可你瞧瞧你说的话,字里行间都对耗子有所异见,这不是嫌我,又是甚么?我还不晓得你那些微末心思么,你真是学坏了!”

 

白玉堂这些明显带着斗气况味的话一股脑说得甚为痛快,这样做的用意,是要展昭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然而他却忘了一件事,更未试想过,刻意曲解展昭,以身犯禁捅下马蜂窝后,其结果必是要倒被蛰一身包。展昭一迳听闻下来,思索出白玉堂言语间露骨的鄙夷,登时眼眶含泪,可怜兮兮地看人。“你骂我,你这么骂我,居然还说疼我来着,便是你以前疼过,如今定也是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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